“那我们赌一把,靳渊会不会看?看了后,是相信我的解释,还是——”
蒋霆给服务生指了指酒放在哪里的地方,“无视你?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怎会因为你就破裂?”
一骂完蒋霆,他马上不装了,说话也难听起来,宋知语拳头痒痒的。
蒋霆脸上的笑意染上嘲讽:“靳渊是被迫娶你的,现在你们离婚,我为他高兴,他终于不用被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拖累。”
有个说法,宋知语认为挺准确的。
那便是,丈夫身边的人如何对待你,取决于丈夫对待你的态度。
靳渊老嘲讽她,不把她当回事,肆无忌惮地羞辱她,他的发小自然有样学样。道理很简单,人是会见人下菜的,尤其是清楚别人没有依仗后,必然想怎样就怎样侮辱。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拿起一杯酒,利落地泼向蒋霆,“扪心自问,我没得罪过你,你三番五次地说难听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啊?管天管地,还管靳渊娶谁!”
被酒泼了满身,衣服脏兮兮的,蒋霆笑容凝结。
眼见宋知语和蒋霆起冲突,空气中充满火药味,赵心妍拉了拉宋知语的衣角,暗示她往自己这边靠,别让蒋霆找到机会用酒泼回来。
宋知语根本不怕蒋霆,冷笑一声后,缓缓放下酒杯。
出乎赵心妍的意料的是,蒋霆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
他只是当着她和宋知语的面,对着手机屏幕摁了几下。
没过一会,他明显是打电话的模样,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靳渊,我在酒吧玩,你猜我遇到谁?我遇到嫂子和她好朋友了,叫赵心妍的那位,她们讨论嫂子明天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事,我想问你这事是真是假的。”
不等回答,他目光先后扫过宋知语和赵心妍:“我关心地问了嫂子几句,嫂子对我撒气呢,拿酒泼了我一身,嫂子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平时不好受吧。”
宋知语:“???”
赵心妍:“???”
两人是头次见这种当面告状的骚操作。
在两人惊讶的注视下,蒋霆拿着手机走了。
宋知语和赵心妍无语地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难以置信。
赵心妍嘴角抽搐:“我靠,这是什么品种的贱人?”
突然出现,狂犬病发作似的阴阳怪气,还打电话给靳渊。
“贱到没边的贱人!”
宋知语服了蒋霆,弄得自己好像和他有仇,针对他,明明每次发生不愉快,都是他主动挑起的。
“人以群分,靳渊也是个贱人吧!”
赵心妍一本正经地道,“不过,问题来了,你泼了蒋霆酒,靳渊生气,找你麻烦,咋办?”
“靳渊应该不会生气。”
宋知语自信地笃定。
认真想想,靳渊没为过这方面的东西而生气。
她要是做了什么不让他满意的事情,他都是对她不耐烦和厌恶,从而不理不睬她,也就是冷战,换个词即是冷暴力,他大概很喜欢看她为了得到他的理睬而绞尽脑汁、像小丑地引起他的注意。
看她痛苦挣扎,是他日常乐趣之一?
宋知语不担心靳渊生气的问题,赵心妍则是较为担心的。
好不容易到了办离婚手续的节骨眼上,千万别出幺蛾子。
与赵心妍担心的相反,正在和蒋霆通话的靳渊,听蒋霆说话,眉宇不禁微拧,耳边仍停留在宋知语和赵心妍讨论明天去民政局,之后蒋霆听什么,他并未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