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靳渊。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靳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靳渊。
随后,靳渊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靳渊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靳渊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靳渊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宋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靳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靳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宋知语多不受靳渊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宋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宋知语会一直当着靳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靳渊对宋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宋知语说,满满的排斥宋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靳渊尽快甩掉宋知语这位包袱。
从宋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靳渊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宋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靳渊是连体婴,靳渊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靳渊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靳渊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靳渊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宋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靳渊还能忍受宋知语多长时间,便把宋知语踹了。
如今,靳渊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靳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宋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靳渊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靳渊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靳渊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宋知语感觉靳渊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靳渊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靳渊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靳渊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靳渊。
纵然靳渊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