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景行站在教室的门口,心绪纷乱,他偷偷望向教室最后排白卯的身影,却不敢与他对视,胸中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迈步走进教室。
教室里静悄悄的,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都聚焦在了他身上,那是一种夹杂着好奇、审视和排斥的目光。
郎景行如芒在背,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暂且沉默着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景行,你能和我出来一下吗?”
齐文语的声音突然响起。
郎景行迟疑着站起身,跟随齐文语往外走。
随着他俩的动作,身后也响起一些桌椅挪动的声音。
郎景行闻声回头,虽然齐文语说的好像是要找他单独谈什么一样,但齐文语的一些好友,也三三两两地跟着他俩走出来。
几人一同走到公共休息区在沙发上坐下来,郎景行并没有选择落座。因为看那几人把沙发全部占满的架势,也不像想让他坐下的样子。
坐在沙发中央的齐文语摆弄着手机,细长的手指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图片,他抬眼瞥向郎景行,语气悠然道:“郎景行,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什么?”
郎景行上前,看照片里显示的是昨天他和白卯一起在公交站台躲雨的画面,“这当然不是,这跟生日礼物有什么关系?怎么?想让我把这张照片做成明信片给你收藏?”
“郎景行!”
齐文语的好友a突然暴起,“你不要装傻好不好?!拍照片的人都看到了,你把白卯那个贱……嗯……”
他像突然咬到舌头一样停顿了下,但立刻又鼓起士气,“你把白卯拽回你家啦!”
“对啊!证据确凿,你竟然还企图装傻蒙混过关?!”
好友b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怒视着郎景行。
“你俩先坐下吧,挡我视线了。”
齐文语坐在沙发上悠悠开口。
好友ab纷纷回头看了看齐文语,讪讪地坐了回去。
郎景行深吸口气,不想配合他们的表演,直视着齐文语道:“所以你想怎样?有话直说吧?”
“郎景行,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文语?文语那么好,那么善良,关键是还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还要背叛他?为什么还要出轨?”
这小排比玩儿的,郎景行眯了眯眼,看向坐在沙发边缘像祥林嫂一样念念叨叨的好友c。
“首先,我和白卯之间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个‘出轨’不成立,其次,我和齐文语也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这个‘出轨’更不成立。”
好友abc同时戏剧性地倒抽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