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乐堂内金碧辉煌,烛火点了满屋,热闹非凡,粗略看去起码有上百人,幸好场子够大,不然根本容不下。
场内玩法很多,有掷骰子、斗鸡、斗蟋蟀、斗鹌鹑等,玩法各异,很是精彩!
三乐在堂内转悠了一圈,走到玩骰子的那桌。
桌上正准备开局,掷骨摇骰,蓦地将骰盅拍在桌上,开问:“押大押小!”
众人纷纷下注,三乐掏出仅剩的两个铜钱,压在小的那边。
骰盅一开,她随即勾唇一笑。
三乐听力极佳,每次玩骰子都是靠听声辨认是大是小,这还是云九教她的法子。
当时觉得好玩,便学得分外认真,没成想,竟成了日后混饭吃的一门手艺。
只要骰子没问题,一般都能满载而归!
她屏息听着掷骨手下的骰子,次次押对,以此往复,原本还干瘪的钱袋很快饱胀起来。
三乐拿着钱袋子掂了掂,眉眼间扬起一抹快意,心中惦记着门外的人,决定今日就此点到为止,随即收手朝门外走去。
江湖骗子
“诶呦!饶命吶,饶命!大爷,您行行好,饶了我这个糟老婆子吧,我这把年纪,实在经不住这般折腾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那好儿子欠钱不还,还想跑,没把他腿打折就算好的,识相点,就赶紧让开,不然,连你这个老婆子一块打!”
几个身材魁梧,满腹肥膘的壮汉手持棍棒,将一男一女堵在巷口。
那男的看摸样五旬不到,穿着一脏旧的棉布袍子,头发蓬乱,油亮油亮,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女的则是一老媪,头发花白,年纪七旬左右,身上的衣物比那中年男子好些,虽然破旧却干干净净。
两人畏缩在墙角哭哭啼啼,甚是可怜!
潶墨白见此一幕,脚下一顿,双目看向别处,打算从其它口子出去。
可打量一番,并未发现还有别的路,于是又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经过那群人时,那哭声愈发大起来。
潶墨白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真是聒噪!
他一眼没看,径直走过,那老媪突然冲出来,拦到身前,双膝跪地哀求道:“姑娘!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们娘俩吧!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潶墨白好似没看见般,脚尖一转,绕开了去,老媪一个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裙摆,他神色当即一冷。
真是不知死活!
“姑娘啊!我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养老啊,要是被人打死了,这世上就只剩我这么个孤寡老人了,劳驾你跟他们说说好话吧,你长得这般花容月貌,这些人肯定下不去手……”
老媪沙哑的嗓子在巷内嗷嗷乱叫,吵得潶墨白额上的伤一阵胀痛!
那几名壮汉在瞧见潶墨白那一刻,两眼都直了,愣在原地没有半分动作,眼下听见那老媪大喊,当即回过神来,将眼前的美人围住。
“这老婆子说的正是,只要你好好求求哥几个,咱们就发发善心放了她们!”
领头的壮汉凑到潶墨白身前,一脸猥琐地上下打量。
另一持棍的人也凑上去附和,“没错儿,你叫我们每人一声好哥哥,我们几个就把他欠的账对折一半,你轻轻松松付了钱,便能带走他们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