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翌叹道:“还能再见到小章鱼吗?”
墨染点头回答,“会的,如果皇上真像小章鱼说的那样善待她的话。”
他和师父一样相信小师妹。
宁承远懒懒地支着头,日子越过越闲散了,这该归功于谁?当然是他自己。
过去五年,他不要命似的带兵到处打仗,让敌国灭的灭、降的降,登基后立即把几个族兄全封了王、派在各州驻军,有他们在,大宁王朝稳稳当当的,再没有外侮敢入侵。
他还笼络一批朝臣,打造一股清廉势力,抓贪官灭污吏、改革税赋、提倡桑农、鼓励教育助长学风……那是非常辛苦的五年呐。
他用极其辛苦的五年,换得如今的太平岁月,身为皇帝自然有权过得清闲。
韦公公进门时,看见皇上无聊得猛转笔,心里一声叹,这些大臣难道不晓得皇上的真本事?老是在奏折上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弄点大的,瞧瞧皇帝,这日子过得有多无聊啊。
企图成为皇上身边第一人的他,决定寻些事儿给皇上解解闷。
他弯着背走到宁承远跟前,“启禀皇上,莫大人回宫了。”
“回来了。”
他坐直身子,脸上出现兴味。“人呢?”
“往长春宫去了。”
闻言,宁承远眉头一搂,送完圣旨,不该先到皇帝跟前回报吗?
“哼,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宁承远的口气其酸无比。瞧一眼主子,韦公公乐啦,就说他揣测圣心的本事强大无比。
他压着得意,恭敬道:“皇上放心,奴才命人给拦下了,莫大人还没见到瑜嫔。”
果然,宁承远弯弯眼睛,这身边呐,还是得有几个懂得看眼色的,要不一个个像喜怒哀乐、莫延之流,他这皇帝当得多憋闷。
“他呢?”
“在外头候着。”
韦公公一乐,两道眉毛弯成勾。
宁承远失笑,既然人在外头,又何必多说一句“往长春宫去了”
?韦公公是在变法子表明忠心呢。
这也不能怪韦公公,宁承远能从一个人人不喜的“克父孽子”
成为皇帝,这一路太漫长也太辛苦,帮助他的人很多,韦公公着实排不上号,难怪他找各种机会表现。
“把人叫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