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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伯里曼和阿曼（第1页）

它快死掉了，每当他开始放弃反抗的时候，折磨就会减轻，一直到它再次站起来，萌生出反抗的想法。面对这些冷酷无情的生物，他们甚至没有下命令，单纯的站立着。他们什么都不需要，不能沟通，甚至没有眼睛，仿佛没有灵魂一样，这样的情况在它的生活之前中都不存在过，也没出现过在神话中，他期望神明的出现。拯救世人的神明，来拯救他。

可是他违背了神明的旨意，他是私自出来的。这样的情况真的会有神明愿意出手相助吗。他不确定。但是他依旧有着不可以死去的理由。他再一次的站起来了，这一次休息的时间格外的长，长到他以为就这样躺着算了，就这样躺在地上，不会有痛苦和折磨。但在死亡真实发生之前，痛苦不会结束，只是会减缓，就像它们狩猎的时候一样，受到的伤害会愈合，最终成为疤痕，而疤痕会成为荣誉的象征，他代表着个人的幸运和狩猎经验的丰富。大家见到那些勇士，脸上面会带着笑容。

伤口带来痛苦，而当伤口无法愈合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生命的终结。不是所有人都有活下来的机会，在死前它们受到无法救治的伤口，会让所有在场的人感觉到痛苦，死去的的人会被亲人祭奠以及在巫的祭祀下回归神明的怀抱。它察觉到在它们死后，它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它内心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就消失掉了。他想要去找到一个不会感到痛苦的地方。

在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它感觉到愤怒，说不上来是针对谁的。怒气带来勇气。这种愤怒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这种感觉，让他在后来回忆逃跑过程的时候想不起来具体细节，它开始大叫，就像是狩猎时那样。通过大叫完成沟通以及驱赶。

伯里曼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给场上面打了一个高亮度的的光源，这个灯源因为角度原因靠着阿曼，他觉得热，悄咪咪的换了一个位置。

“这样做干嘛？”

阿曼凑近看伯里曼的电脑屏幕。好像这样就可以看清楚他是整样做到的。

(）;(）　　伯里曼盯着监视屏幕表，而下方是偷偷植入进一颗监视器的反馈数据。“不清楚，我之前看到别人这样搞过。”

“会增加成功率吗”

阿曼也注意到了了伯里曼的视线。

“不清楚。”

一个阶段告一段落，伯里曼看上去有点疲倦。

他们眼神交汇，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在此交汇。

好奇和疲倦。

伯里曼想起多年前他也有这样疑惑的时候。

“太奇怪了。”

伯里曼心里觉得这种目光让他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之后他又想起当初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至少他展现了一种活力，这种好奇的目光。伯里曼想起了什么，当他想会议的时候有变的模模糊糊。这种事情他开始习惯了，多久之前开始的他不知道，为了身心健康这是需要的代价。

“你总是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好好看下我怎么做，不是更有意义嘛。”

场下的机器在伯里曼精湛的操作下对那个像是河童一样的生物的进行着折磨。

“我们要对他命名不？”

“不知道。”

伯里曼的眼睛看到了电脑系统自动为其使用的序号。

而在场下，情况起了一些变化，那是他第三十次被击倒后，生物似乎失去了斗志，他的肌肤表面沾染着灰尘，粘合剂是汗水和血液。

本能带着身体向世界前行。每一步都十分的迅捷！还保持着高度的精准性。

在手上面的键盘被伯里曼拿下。拦截的可能性很小。在现下，强行拦截只会让他蓄谋已久的计划落空。

阿曼再抽签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场怎么样也赢不了的游戏。

他看到了伯里曼的笑容，这种笑容是阿曼很熟悉的。以及他的对阿曼说的话。

“我累了。”

阿曼还没有什么和人交往的经验，也很快的懂了这个暗示。

因为偷偷植入了发射器的缘故，阿曼可以在其视线外慢慢悠悠在天上面晃荡，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用的是单人工程设备。在树梢上面一两米的地方，他就停在这个高度。

(）;(）　　每一段路程他就会设置两三个发信器。

有更多的时间他开始在本子上面画画。那种手指抓住笔尖用力将碳分子压进纸面的快感。

他开始观察。因为它行进速度的原因，在草稿打好后他可以不停的加入细节。有时阿曼休息下，注意力集中在两个手指交叉上面。

当时间到达第三个地球钟后，它停下接着像是一个死去的生物一样，在在地上躺着不动。

阿曼克制着自己想要上去窥探的冲动，转而开始绘制这一刻的场景，尽管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

后来他的体温开始上升，以一种断崖式的表格出现在阿曼眼前。

森林在抬眼快要落山之前变得躁动不安，虫鸣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还有鸟类的怪叫，虽然阿曼也不确定这颗和地球相似的星球上会有不会演化出和地球上相似的生物。

但是那种频率很像是他在那些记录片中听到的声音的频率，尽管到后面他忽然意识到大对数的鸟类使用的声音是同一种后他就对那些记录片开始进而远之，到后面尝试拍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忽然看着那些长长的，令人感觉到失望的记录，他又重新去看那些记录片并尝试将他们的场景绘画下来。

目标开始向预定到达的目的地产生偏移，这种偏移让任何人过来看都是十分正常的，有时候，绕一个弯子会比直线到达产生更加令人满意的效果。

阿曼这时的任务就是等待目标走远，然后查看特意情况发生的地点。红点在移动，但是时不时的会停顿一下，阿曼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电子屏幕的大小迫使它只能展示一些重要的信息，从平均速度上面看它是比之前看上去要慢的。

阿曼他就这样莽撞的开着工程设备，走向一个奇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