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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第2页）

温加尔毒蛇一样冰冷的手指拿走尚带余温的芯片。他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放缓声音：“这就是宝琪吗？”

“可怜的小宝宝，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机器脱离承载它们的身体，也只不过是一串游离的代码。当它被放进芯片中是，它也不过是一只死在琥珀里的虫子。

温加尔握紧宝琪，威廉觉得自己的脑子叮铃咣当响个不停。

是【杜鹃】，或者说，是【情绪编辑器】。

他对温加尔说：“你不能毁掉它。”

“是啊，我当然不会。不过，你是以什么立场在对我说这句话呢？卡特拉尔的特工、普罗菲的仆人、巴特拉各亚的保镖，还是它的外祖父？”

说道最后一点，温加尔都忍不住笑出声。他挥挥手，士兵们也就将威廉杀死了。

面对实验室里的三具尸体，温加尔让士兵把1号丢进车间，他会变成什么谁也不在乎，因为1号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是失踪、死亡还是变成植物人，没有任何人在乎。

至于另外两个要更棘手一些，一个是卡特拉尔的特工头子，一个是威利集团的掌权人。

温加尔蹲在威廉身侧，拽出他的神经连接，插入电脑的插口。一个对话框立刻载入系统。接着，它开始读取威廉与未知用户的所有对话。

鉴于这位老特工曾经在威利集团海岛实验室工作的特殊经历，温加尔将视线放在了最后的那句交流上。

未知用户说：

‘我已醒来。’

于是，他也像威廉那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他说：

‘是宝琪吗’

对话框诡异地闪动，它跳黑一瞬，就像一只眼睛眨了一下。

‘我在你的身后。’

温加尔转过头，就看见玻璃后巨大的苍白色的机器。

它由三个互相嵌合的圆环组成，如今，这三个环嵌套着，组成一个圆。它们对视，忽然，圆环中浮现出数万光点。伴随“吱呀”

一声，温加尔突然意识到，威廉早已启动了机器。

这块芯片是假的。

‘感谢他送给我的眼睛，它们让我看见你。温加尔，我在看着你。’

【我在看着你】

伴随三个圆环缓慢展开，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光点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炫目。恍惚之中，士兵仿佛见到一颗巨大的火球。

那是一颗人造的，炽热的太阳。

‘天使’降临，并且无人可以逃过它的视线。

审判日，已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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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