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抹了抹脸蛋,打算再去洗个澡。身上现在黏糊糊的,太不舒服了。
她正要走开,又被男人一把拉住。那种拽着她的劲头,像是溺水的人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跌进他怀里。
男人的眼睛业已睁开,他眼圈通红,眼睛像两枚火珠子,又像灶堂里、最后的、即将燃烧殆尽的一点星火。
“留下来陪我。”
命令式的语气,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啊?你醒了?”
周萱语气里带着惊喜,随即又咬住嘴唇,一张脸蛋烧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她方才的“放肆”
举动,男人是不是知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捞到沙发上,像搂一只娃娃似的,将她搂在怀中搂得更紧了。
沙发的进深勉强够躺下两个人。她被他卷着,躺进里侧,后背贴着沙发的靠背,前胸贴着他的胸膛。
似乎在这一刻,两人的心都是同频共振的。
所以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女孩被强行搂在怀里时,还在想这件事。
说不定不知道呢?就像那天晚上,在殷家别墅阴差阳错的那晚,她事后其实一点记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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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着,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两周之后,结婚。”
结婚?
在海城的习俗里,领证只是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只有举办了婚礼,办了酒席,才算真正结为眷属。
他们要结婚了吗?女孩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喜悦漫了出来。她要和梁津结婚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听他说“结婚”
这个词的。以前他也说过去领证。那时“领证”
二字他说出来,她一点触动都没有,就好像例行公事,就像说要去市场买大白菜一样寻常。
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
女孩睡沙发睡得并不舒服。沙发比床垫硬一些,她被梁津挤在沙发的缝隙里,小小的一条,睡得头昏脑胀。
半睡半醒中,她好像一个人抱着,抱到楼上。
女孩迷蒙地睁开双眼,看到男人俊美硬挺的下颌。她更深地往他怀里钻。口齿不清,喊了一句“姐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