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依照温孤祝余的家底,能够给她的远远不止这些。
姜止听着午时的叙述,冷笑一声。
姜止端坐在桌前,拈起晨曦做好的方糕送入口中,端详着眼前的几箱金银财宝。
满满当当的几箱子,和姜书樾手里被骗去的差不多。
午时道:“王妃,还是你聪明,知道相宜愿意给温孤公子出钱。”
”
她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姜止一针见血,”
况且,他伪装的是富商之子,家底深厚,被逼上了绝路,又怎么会不给?”
午时连连点头,“如今先夫人的嫁妆已经拿回来了,温孤公子问王妃接下来怎么办。”
姜止将箱子合上,唇角微微上扬。
“自然是等。”
“你去告诉温孤祝余,春日宴的前一晚,让他陪我们演最后一场戏。”
“这场戏,要让她对柳氏充满很大很大的恨意。”
午时淡淡笑道:“是,王妃。”
夜色浓郁,午时离开后,姜止将母亲的嫁妆放在柜子里藏起来。
——
“这镇远侯倒是的确生了个好女儿。”
秦起手握白子落在面前的棋盘上,抬眸看着面前的顾莨。
他们照旧坐在春酌楼的雅室,雅室内茶香袅袅。
“这姜家的事,镇远侯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秦起补充道,”
若是镇远侯知道这姜夫人的真相,怕是才懂得什么是万丈深渊。“
顾莨嘴角上扬,将桌上的茶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她所做的背后自有高人指点。”
“是啊,”
秦起道,“他这步棋倒是走的远。“
秦起不经意地四下一瞧,“听说,当天王妃也去了琳琅坊?还砸了自家的牌子?”
顾莨拿着黑子的手一僵。
秦起垂眸一笑,“那就是了,需不需要我我教教你夫妻相处之道?”
他双眼微弯地朝着顾莨凑近了些,“例如如何与人逛街,如何与女子购买心仪之物。”
“不过是你的话,倒是可以先学学如何与夫人用膳。”
顾莨面色不佳,“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怎么可能,”
秦起道,“我只是那夜陪着南书出游,无意想起你罢了。”
南书是长公主的小字,秦起次次唤起,都让人牙酸。
顾莨抱臂环胸,“皇姐这么多年,倒也是不易。”
“还不是她知道我知道我在帮你这个弟弟。”
秦起道,“她听说你那王妃的一些事迹,十分欣赏她,问你什么时候带去宫里给她瞧瞧。”
顾莨低头整整衣袍。
“我可是听说那姑娘在你凉王府过得如鱼得水呢。”
“我与她有过约定。“顾莨道,”
井水不犯河水,我会给她该有的待遇。“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秦起眉头皱了下,”
她不会真的就看上你这个人?“
顾莨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