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有些震惊。
她看向镇远侯和姜老夫人,平静道:“父亲,祖母,找止儿何事?”
姜老夫人抬眸,看到姜止的那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幼弟的那晚上,她一口气气得提不起来。
“啪!”
她手掌猛地拍在了桌案上。
“还不跪下?”
姜止一脸疑惑的看向姜老夫人,“祖母,不知孙女所犯何错,为何要跪?”
姜老夫人怒喝道:“一个姑娘,为何私自去偏院阁楼?还被那么多的丫鬟仆人看到?”
“裴公子也去了阁楼上,被凉王杀了。”
“祖母问你,你可知此事?”
姜止深吸了口气:“孙女怎知?”
姜老夫人一怔。
她竟敢顶嘴?
“我喝了小娘给的一杯酒,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就先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没去阁楼。”
“许是晚上侯府的光线太暗,丫鬟仆人看错了,误以为是孙女。”
“还害得母亲和妹妹白跑一趟,得罪了凉王。”
她又看向镇远侯。
“父亲,你可信女儿?”
镇远侯面色铁青,沉默不语。
他看着姜止片刻,语气深沉道:“我自然相信我的女儿,爹爹自然信你。”
“只是,你的行踪的确存疑。”
“如今,这裴家是与姜家有婚约的,这裴公子被凉王所杀,就怕裴家追究到你身上,到时,为父都难护你。”
姜止冷笑:“女儿没去阁楼,母亲和妹妹不也没在阁楼看到女儿吗?”
“这裴公子冒犯凉王,被凉王所杀,为何会怪罪到女儿身上?”
姜止缓缓走向姜鸾,动作轻柔的握起她的手,“反倒是妹妹,为何自己的及笄礼会跑去偏院呢?”
姜止话里话外都是讽刺挖苦姜鸾。
姜鸾紧咬着嘴唇。
柳氏见状,担心姜鸾心中不快,出言道:“止儿,妹妹也是担心你。”
“哦?”
姜止勾起唇角。
“我猜测这广德侯府,定不会如我们姜府这般糊涂,什么脏水都往自己人身上泼。”
“你——”
姜鸾话咬着牙没说出来。
她这番话是对着全家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