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渭正与苏郁缠斗,太后一族隐隐有助苏郁之意,苏渭若涉入此事,只怕树敌颇多,积毁销骨。
“殿下……”
她欲劝说一二,谁知苏魏实在喜欢那只犀角杯,又觉得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拿一个小小的翰林岂非容易至极,便道,“你想个法子出来,把他关到大牢里就是,旁的也不与我相干。这一只好杯,可不多见。”
慕椿叹了口气,只得作罢劝说之意。她设法以讽谤朝政之罪将戴泽下了刑部大狱,只是平王还来不及对戴泽下手,太后赵氏的母族就已经对平王下手,平王那等蠢物,在封地侵吞地产,强抢民女,横征暴敛,被人捏了罪状押到御前还盛气凌人,后来被夺了爵位圈禁宗正寺后,戴泽便被放了出来。
苏渭对此却只道:“这人命还大得很。”
慕椿对他的愚不可及实在无奈,但木已成舟,戴泽除了牢狱后,自然要报复这个帮助平王打压自己的三皇子,谁知苏渭竟还不知思危,只怕将来祸患压身。
苏郁听罢,忍不住道:“苏渭倒台,想必也有戴泽一手笔。”
慕椿无奈道:“有无都不重要,没有戴泽也有旁人,他树敌太多,我实在处置不过来了。”
苏郁不禁有些可怜她。
“戴泽出官到扬州后,我曾派人盯过他一阵子,发现当时他频繁出入一家青楼,领着的女子虽各有不同,但总是那么相似。”
苏郁顿悟:“难道……戴泽自那爱妾死后,执念过深,一直在找一个影子?”
她琢磨道,“可光凭这个,也断不了他的罪。”
慕椿道:“可……那些被他领走的女子,都再没有出现过。”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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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江南
慕椿半个身子没于暗处:“爱恨嗔痴,哪一个不是罪孽呢?”
苏郁一时无言,处于这个故事之外的人,无法体会到个中的滋味,比如,她看不见戴泽曾经流下的眼泪,不知那滚烫的温度早已逾过情场轻浮的狎弄,也无从体会戴泽在那之后饱尝的痛苦与悲辛。
她看见了眼前的戴泽,偏执,阴鸷,狠毒,嗜杀成性,而她无法在戴泽受屈时帮助他,却要在戴泽也拿起那把刀时,用所谓的道义王法来处置他。
“你会怕吗?”
苏郁问。
慕椿似笑非笑:“公主指的是什么?”
“戴泽的事情,其中也有你的手笔,除了戴泽,那七年,还有多少人……”
“我记不清了。”
慕椿说,“其实,我起初也劝过他,可他不愿。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没有他……我就不可能活下来。”
苏郁无奈地想,是啊,怎么偏偏,就是差了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