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低了眉眼,含着笑意道:“如此君臣之情,实在让人艳羡得很呢。”
不知为何,苏郁总觉得她这话仿佛吃了生姜似的,热辣辣的。
慕椿放下那密报,苏郁道:“方才你说,为官之人就没有干净的?为何会如此定论?朝中……”
“朝中的确有那么些许勤政爱民,兢兢业业的臣子。可有的时候,他们想干净,旁人却不愿意教他们干净。”
慕椿道,“五年前,在追缴户部亏空的官银时,当时尚未致仕的大学士魏阁魏老先生,也曾出现在追缴的名册上。”
苏郁道:“魏老先生两袖清风,你不可……”
“我说的是实话。”
慕椿道,“他的确两袖清风,因为他只向国库借了一贯钱,他是缺这一贯钱?还是贪这一贯钱?都不是。”
她叹了口气,“他只是不想被排挤于人外,得罪于人,断了自己子孙的前程。人人都贪,人人都污,想干净,哪里那么容易。”
纵然魏阁最后已经年至悬车,告老还乡,甚至名誉桑梓,门生故吏无数,但慕椿永远都记得,她登门去讨要这一贯钱时,魏阁那挺直了两朝的腰板,有那么一瞬,佝偻得厉害。
苏郁不置可否,只道:“眼下倒有个清清白白的人摆在你面前了,你也能揪出他的错儿?”
慕椿道:“有何不可呢。”
她摊开那份密报,指了指上头一个地名儿,苏郁蹙了蹙眉:“本朝不禁狎妓,去逛青楼可不算什么错儿。”
慕椿笑了笑:“那得看这青楼卖的是风情,还是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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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坐多久
赵权赵贵两人瞅了瞅前头女扮男装的苏郁,赵权低声道:“大人扮起来,还真俊俏。我要是姑娘,我也想嫁。”
赵贵道:“那是,真像个富家公子哥儿,还是嫁了就享清福的那种。”
赵权道:“那我们就是公子的小厮了对不对?”
赵贵道:“对,就和戴扒皮的狗腿子一样。”
赵权指了指苏郁身旁的慕椿:“那慕姐姐呢?”
赵贵略加思索:“她……是公子哥儿的小妾?”
“为啥不是夫人是小妾?”
“正房夫人一般都丑,小妾才美,要不正房咋管小妾叫狐狸精呢?慕姐姐那个模样……”
慕椿垂眸道:“我什么模样?”
“狐狸精的模……”
赵权一把堵住赵贵的嘴,咧嘴道,“慕姐姐……天仙,天仙的模样。”
慕椿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挺着胸膛,别做那副奴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