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想起来那些个时光,最终都不过是自嘲罢了。他如是想到,缓慢地站起身来,放下了那个行李箱,毕竟他看了一圈都没能够找到那个装有名单的u盘。
“还真的被那个金毛混蛋给猜中了——不过我其实也认为他是带在身上的才对,毕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个任务对象倘若不带在身上的话,一定是不会放心的吧。”
他如是自言自语道,其实自己倒是有一点理由没有说出口来的,那就是啊,他可暂且不想喝降谷零待在同一个场所里面,说到底大概还是因为,有些尴尬吧——毕竟做戏可要做全套,再说了,他可不想在任务刚刚完成以后就和降谷零打上一架。
“要不我去帮你看看降谷那边吧?”
松田小姐着实有些受不了松田阵平这个状态了,从松田阵平下车以后,演戏的开始,他的状态似乎就一直都有些不太对劲——就好像,完全注意不到她的存在一样。她陡然意识到,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毕竟现在松田阵平仍旧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松田小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感到了一阵烦躁,而后又告诉自己,现在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她被这个世界排斥了吗?这未免有一点瞎扯的感觉,但似乎除了这一点外,也找寻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她说不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了。但现在更重要的,果然是打破这一种隔阂吧!
反正这任务是属于卡萨诺瓦的,可不是属于她松田阵平的。她倒是挺理直气壮的,再说了,她相信松田阵平是完全能够依靠他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并不需要她的帮助。
110松田阵平其实一直都没能够听见松田小姐的话语声,甚至没能够看见她的身影,还感到有些奇怪来着。但是他也没有过度在意,毕竟之前松田小姐也偶尔干出过这种事情来的,就算是他也无法完全掌握松田小姐的动向就是了。
所以他也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任务。可是忽然间,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被动了一下,紧接着他才注意到,小小的酒店客房里居然还有暗格的存在。老实说,他走进了一个思维误区,既然是酒店的客房了,那总不至于会出现一些过于离谱的设计和机关。
却没有想到,他就在那一刻,看见了那幅油画动了一下,隐约间露出了一块与周围不太一样的砖块。
他走上前去,拿下了那一幅油画,而后敲了敲后面的砖块,果不其然是空心的。伸出手来在这附近的墙上摸索了一圈,松田阵平很轻易地便找到了属于这个暗格的机关,而打开过后,出现在其中的——便是一些重要物品了。而他也一眼便看见了那摆在正中心的u盘。
一时间都不知该说这个任务目标是谨慎好,还是该说他是粗心大意好了。松田阵平略略有些无语,但还是收下了这枚u盘,而后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样,紧接着刚要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却又是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刚刚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松田小姐?”
他面对着空气如是询问道,松田阵平现在产生了一个略略有些可怕的猜测,是他不敢相信的,可是似乎除了这一种解释外,也并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了。
而肉眼可见的,那一幅油画左右晃动了两下,好像是在点头一般。松田阵平轻轻笑了一下,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是复杂以及心慌吗?因为突然消失的,感知不到的松田小姐,却又能够意识到她正存在在自己的左右?
他是在为她可能的完全消失而感到担心吗?松田阵平并不清楚,而他此时也只能够强行镇定下来,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倒是没有考虑过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不是虚假的情报,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琴酒说,组织的任务要求上只说要找到u盘,可没有说具体是哪一枚。
隔着人群,他远远地看见了降谷零,于是松田阵平微微抬起下巴来,而后朝着降谷零眨了眨眼睛,降谷零也很快理解了松田阵平的意思——这一场赌局他赢定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成功找到u盘了。
降谷零转过头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社长,心中划过了一丝怀疑的感觉。这个社长……真的会把那么重要的情报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吗?虽然也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可是他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考虑过。
可是不论如何,他大概都要再尝试一下了。
111相比较之下,松田小姐可是完全不在意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她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思考到底为什么,松田阵平会突然看不见自己——总不可能是因为今天的自己强制性的,没有和松田阵平发生互换吧?这个解释未免也太扯了一点,就连她都会感到无语的。
还是说——或许正是因为那一阵子奇怪的恍惚与虚弱呢?才会在不久之后,导致松田阵平完全看不见自己。可是那一阵虚弱的感觉又是出于什么?松田小姐解释不清楚,她想,或许得要等到黎明时分的再一次尝试,才能够琢磨清楚这一切吧。
而就在她兀自思考着这一切的时候,松田阵平正缓慢地穿过人群,站在了离着降谷零不远不近的地方。降谷零仍旧在设法接近那一位社长,尽管现在的他正乔装打扮成了一位服务员,但是他想要安装上一个窃听器,这样便能够知晓有关这个社长的部分秘密了。至少降谷零是这样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