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死谁不是死,死去的魔王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况且岐奉行已经是我们魔界的了,所谓江山代有强魔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呃,扯得有点远t。”
“也不远,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但你也太势利眼了!”
“不过岐奉行要真有当魔王那个意思,咱们也不是不能同意。谁当魔王不都是当,当了对我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说的是啊,确实没什么影响。该穷的穷,该丑的丑,该干嘛干嘛,那我们还在这做什么?”
“走?”
“走!”
有些魔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没必要和岐奉行对着干,甚至有那么几位看向岐奉行的眼神已是倒戈臣服。
岐奉行没去注意他们的神情和心理变化,目光冷峻地盯着小魔消失的方向,尚在疑惑:“三百年?苍玄怎么会三百来年只见了我?为什么见了我之后又只是灌了我一杯酒?在无间殿时苍玄那句‘你我之间,何谈赐教’,如此熟稔的话语又是何意?还有他的死亡时间实在太过蹊跷,怎么偏偏就在我来了之后?到底是我忘记了什么,还是苍玄误会了什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岐奉行又忍不住用折扇敲了敲眉心。
不行,有些事得搞明白。
至少得清楚,是谁把他送至寒崖的寝殿来的。
“你们……”
岐奉行:“?”
搞什么鬼,怎么他才开个口,那些魔竟全跑了。
原来岐奉行方才一直在想事情,面色愈发深沉,众魔一听他说话,以为他终于要大发雷霆、大开杀戒了,仅眨眼的工夫就全都溜之跑之。
岐奉行哼笑了一声,甚是无语。
同样无语的还有一直站在岐奉行身后的无忧。
无忧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现下,脸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字,“瞠目结舌”
。对,他惊呆了!总算明白大人先前的“不屑”
了,心道:“这些魔怎么这么没节操啊!?”
亏得他还忌惮了下,担心大人寡不敌众,这敌都没敌,甚至那群魔连几句狠话都没敢放就全跑了!?
但至少还有一位没走——
没错,仅剩的一位便是寒崖了。
岐奉行看向他,眉梢轻挑,道:“现如今只剩下你了,要不要进屋来谈谈?”
寒崖嗤笑:“你倒是挺会鸠占鹊巢!”
岐奉行耸耸肩。
寒崖冷着脸随着岐奉行一起进了他自己的寝殿。
“将门带上。”
岐奉行留了句话,无忧应了一声,抱着落冰的剑进了屋子。
门扉轻关,隔绝了屋外的簌簌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