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春香的尸首就在洞口之下。
“本官,信你。”
“信你”
二字,他说得极为认真。
他给足了她信任。
杳霭流玉,悠悠茶香,一时间迷了一双丹凤眸。
“大人,破案为重。”
老牡丹身下发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那一双三白眼一瞥,看见了幽洞,又舍不得去死了。
只是陨了几分面子,倒也不是真拿了她这条性命,也不是太要紧的事。
李捷往回走了走,故意压了老鸨一脚,一个不经意让老鸨啃了地上的沤泥,那味道如同一道洪流,瞬时冲没了她的味觉,直呛入脑框之中,深刻得紧。
她忍着!
主子一定为她讨个公道的!
“现在就去,联系砖瓦匠,拆了春风栏,掘地三尺也要看看这幽洞之下,藏了什么臜事!”
铁锤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李捷离了茅坑几十步,直到闻不到气味了,才道:“本官竟是不知,江阳五脏俱全,也出了这等罔顾王法的事。本官这人,向来分明,该杀便杀。”
不多时,木匠和砖瓦匠都带着工具来了,人数不少,有了这阵仗,拆卸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阵又一阵敲打的声音起起落落,老牡丹吓得说不出来话。
“你们这样欺负老百姓,就不怕受到天谴吗!”
林醉君玩味一笑:“呦,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老百姓了,迫害人姑娘的时,可没有一点老百姓的自觉。”
春风栏的女子不得出去,如今屋子一个个被拆卸了,她们也不知道该去何处住,况她们身上还有人染了脏病,就更不能出去祸害别人了。
一群姑娘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命运的处置。
“老鸨的屋子还没拆,你们去老鸨的屋子住。”
林醉君看出了她们的难处,如何安置这些姑娘又是一个问题。
其中一个姑娘鼓足了勇气,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指了指老鸨。
“大人,民女桉桉,牡丹婆子她不是人!”
李捷从未碰过青楼女子,官袍落在了地面上,他都得提拉上来了,满身的嫌恶根本藏不住。
林醉君想到李捷应该是没来过烟花之地,他的身体都在排斥这个地方,若是有干净的水,他该是恨不能多洗几遍鞋。
“同我说便好。”
哪知姑娘不信任林醉君。
“你一个女子,坐不了什么,女子生来就是受苦受罪的,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落得跟春香一样的下场。”
女子神色悲戚,背再也直不起来,只能佝偻着走。
“别废话,本官赶时间。”
林醉君理会她了,他觉着自己也应该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