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也的确是该回去了,正好看看犹立那白眼狼到底是因为什么叛她!
“大人的意思是另有怀疑对象?”
林醉君壮着胆子问了。
这男人她看不透,不像看茶那么简单,每个步骤都有迹可循。
“你的清白,本官自会还你。”
“敢问大人,是何时候?此案半年不破,凶手逍遥法外,民女的清白尚不得多重,总得给死者一个交代。”
莫名的爽意又漫上了心头,听她说话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低沉清哑,活像是山间郁香,激得人来了精神。
“十日之内,你当还活着,自可见公道。”
李捷笃定满满,似乎不当想十日之内的事情。
有了李捷的担保,林醉君更加不放心了。
她宁可相信岳真儿有苦衷,都不愿意怀疑岳真儿,同为女子,她不信岳真儿能做出弑父之事,若是岳真儿真的杀了岳来福,其他两名死者又作何解释?
林醉君不明李捷是哪儿来的理由怀疑岳真儿。
“那,多谢大人。”
林醉君忽地想起来自己的闺房里头还有一把匕首,是茯苓姐相赠,锋利无比,可做防身之用。
现下她当真需要这把匕首。
“时候不早了,民女先回去候消息了。”
李捷默点,不做他语。
转头之际,林醉君感觉自己的人生如轻舟撞了礁石,不沉没大概是上天垂怜吧。
靠李捷,真的能破案吗?
他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大抵是新官,不知这案件的难度吧。
“等等。”
哨声吹起,马蹄轻踏。
没等林醉君反应过来,已经被李捷一拉上马。
“大人,您这是……”
马是从哪里来的?
“本官有些事要询问你。”
林醉君倒是会骑马,只是未曾和人共骑一匹马。
“您说。”
“不必如此拘谨,唤我李捷即可。”
林醉君佯装道:“大人若不问,且放民女下马。”
想来该是他心急了一些,吓到了她。
夜风拂过轻纱,轻纱正好略过他的下巴,轻柔之中略带痒意。
“你在江阳也有一些时候,对于案件了解多少且道来。”
林醉君认真道:“民女知晓不多,只知道死者三人皆是茶庄之人,相信仵作验过尸体,卷宗应有记载。”
李捷道:“接手的仵作告老还乡,卷宗中没有对死相的记录。”
甚至名字只有岳来福一人的名字是完整的,其他两名死者独有一姓。
李捷这话让林醉君泛起了冷汗,难怪要询问她,怕是县衙之中出现了叛徒。
不光是茶庄一案,可能在他尚未翻看的卷宗里还有其他残缺的记录。
“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们的名字算吗?”
李捷默认。
好在她记性不错,茶庄百来人都能记个清楚:“岳来福,家中无妻,有一女岳真儿,三柏坡人。陆大丰,家中有一妻,多病,还有一子上学堂,二里乡人。陈小烈,家中有一子一女,妻子稍微泼辣,罐村人。”
这三名死者,可谓是家中的顶梁柱,顶梁柱塌了,难怪如此痛恨林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