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今擦去了那滴泪水:“这怎么能怪你,我自已也不知道。还要多亏你救了我。”
万仞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平复情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了,不用叫医生。”
时颂今温声说:“输完液,你带我回家吧。”
“好。”
“再睡一会儿吧。”
时颂今到底还是不舒服,闭上眼睛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清晨,出了院。
万仞按照约定,带时颂今回了家。
两人在楼下吃了点清淡的早餐垫了垫,万仞才带着时颂今上了楼。
时颂今脸色还是很苍白,万仞伸手探了探,还是没退烧。
“把退热贴贴一下,然后我们物理降温好不好?”
万仞询问时颂今。
“我真的没事,就是着凉了感个冒,你怎么还像哄孩子一样?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啊。”
时颂今调侃。
万仞简直心有余悸:“不敢再给你乱吃药了。而且昨天你吐得那么厉害,今天能不吃药还是别吃了,刺激肠胃。”
时颂今笑眯眯往沙发上一歪:“那就有劳你照顾咯。我给外婆打个招呼,这个周末不回去了,就说我们临时决定去周边游了,你到时候别说穿帮了。”
“好。”
万仞端着盆洗脚水放到时颂今脚下的时候,时颂今口中正念念有词:“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万仞不解:“《离骚》?”
时颂今点头:“是啊,离‘烧’。”
万仞沉默半晌才缓缓评价:“你烧得可怕。”
时颂今这样和万仞开开玩笑,其实极大程度上宽慰了万仞。
见惯了平时时颂今爱笑爱闹的活泼样子,冷不丁看着他神色痛苦地生着病,万仞心都揪了起来。现在见他有心思开玩笑了,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亲自下毒
万仞抬起时颂今的脚,拿掉了他的拖鞋。时颂今当时震惊得忘记了做出反应!
当万仞想帮他继续脱袜子时,饶是时颂今那城墙拐弯加层瓷砖那么厚的脸皮,也不禁难为情起来。
“那个,我还没病得那么严重,可以自已洗脚的。”
时颂今连忙把袜子脱下来,把脚伸进了温度适宜的水盆里。
“不是让你洗脚的。”
万仞解释,“这是让你拿来降温的。泡二十分钟左右,加快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