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师傅开车。出租车呼啸而去,带走了最后一点热气。
放心不下,根本放心不下。如果今天不能见到万仞,不能亲眼确保他全须全尾、安然无恙,他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
他走进身后的包子铺,买了一杯热豆浆暖手,坐在了最醒目的公交车站牌下面,多少还能避避风。
万仞和黄戴荃走进了奶茶店,象征性地点了两杯柠檬水,走到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时他们还在等着自已汇合,自已这么含糊其辞,小时一定会替自已担心。可是黄戴荃就在身旁,他没办法对小时出言安慰。
这个认知让万仞的情绪极为焦躁。
“说吧。”
万仞双臂环抱在胸前,姿态极其不耐烦,开门见山。
“说什么?”
黄戴荃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烦躁,没来由地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一时间忘了自已的来意。
万仞瞪了瞪眼:“不是你要找我说时裕归的事吗?”
对于时裕归,万仞一直直呼其名。
虽然自已情亲淡薄,并不介意多一个便宜爹,但是时裕归在他心中显然不配作为人父。
他不耐烦地蹬了蹬大长腿,拧眉看向黄戴荃:“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正好我也不是很愿意听。”
黄戴荃连忙赔笑脸:“说,说!我这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啊,性子急的哟!”
天空拢聚着一朵阴云,天气不甚明朗,这场春雨,有可能说下就下。也不知道小时他们有没有带伞。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在车上,到了地方之后,也会有和光兄前去接应,应该不用担心。
万仞在心里默默宽慰着自已,心下稍安。眼下,还有黄戴荃这个更棘手的大麻烦,赖皮糖一样,亟待解决。
不能乱,要稳住心神。
黄戴荃讲起正事,语气不复之前的谄媚,语气强硬了起来:“小时啊,你爸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你知道吧?”
万仞皱了皱眉,他非常不喜欢开头这个称呼:“不许叫我小时。”
你不配。
黄戴荃摆了摆手:“行行行!咱俩说正事,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万仞罕见地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会知道啊?我不是说过了,他跟我妈离婚之后我再也没跟他见过吗?
你是聋了还是健忘症啊?
我连他进去的消息都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况且我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第几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