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
一直冷眼旁观的褚殷放鼓起掌来。
片刻后,他唇角意味不详地勾了下。
“我都不知道,唐老师有这么泼妇的一面。”
唐徽没动,看着褚殷放不近人情的模样,也没有开口。
她清楚,他说的是她之前刻意营造的温柔形象。
姚浩博一看,将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全:“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褚董才是一家之主。”
唐徽觉得姚浩博这人脑子有泡,她都烦了,“先不论你胡说八道,我觉得很有必要再和你强调一下,这个家目前还是我说了算,你暂时当不了他的狗,懂了吗?”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说来可笑,一个娘胎出来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以前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抱错了。
现在看看,姚浩博随了他爹的根。
都挺不要脸的。
唐依曼姚文山,都变了脸。
唯独褚殷放,不慌不忙,只看着唐徽,他眯了眯眼,似乎想说什么。
彼时,孟闻听匆匆赶来,唐徽摆摆手:“送客。”
“请吧,三位,别让我难做。”
他语调也和他那张脸一样,透着一股例行公事的硬气。
褚殷放看了条消息,唐徽瞥见他表情有细微变化,心情似乎因为手机上的内容由阴转晴,他不再掺和,转身走了。
唐依曼姚文山还是不愿意罢休,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回去之后,唐徽才知道褚殷放先走是为了什么。
当枪使
戏曲快要唱到尾声。
她带孟闻听去戏台后方,褚殷放与叶婠也在这边。
褚殷放坐在藤椅上,叶婠则站在围栏边,湖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摆。
发丝若有若无拂过褚殷放搭在藤椅上的手。
两人没有肢体接触,却能在每个细节勾起阵阵涟漪。
不知怎么,唐徽突然一阵心悸,心脏像被手用力攥着,一头栽倒。
幸好孟闻听扶住了她,“唐总,高血压又犯了?我带了药。”
孟闻听掏出药瓶,往唐徽掌心倒几粒。
唐徽仰头,囫囵吞下药片,药片又干又涩,刮得舌苔发苦。
适逢孟闻听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褚殷放眼眸淡淡扫向正在喝水的唐徽,然后才落到孟闻听身上。
孟闻听照例同他打招呼:“褚董,晚上好。”
褚殷放嗯了声,意有所指地说:“孟秘书未免体贴过头了,还是唐老师教的好。”
唐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挤兑,但她理解不了为什么。
他自己跟叶婠打得火热,怕人家误会要避嫌,张口闭口的叫板她老实点。
现在又在挤兑什么呢。
唐徽疲于应付,捂着胸口就要离开。
一抬头却看见地面褚殷放与叶婠的影子挨近,像是在接吻。
唐徽步伐停顿,才抬眼和孟闻听搭腔:“周末你还来,麻烦你了,你的衣服改天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