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
失重鱼粥
唐徽死了老公后,唯一继承人的褚殷放回来了,人人都道唐徽好日子到头了。
没有人知道,唐徽享受过十八岁的褚殷放,是他引诱在先。
她不是他的新娘,她是他的新、娘。
酒过三巡,有人起了兴致:“殷放,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男人闻声投来冷清视线,耐人寻味。
唐徽松口气,没表面那么平静。
可后来午夜梦回,她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绑在大床上,褚殷放满目都是侵占。
“你我都知道,那个始作俑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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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葬礼上,唐徽穿着白丧服,头披白绸巾,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迎来送往,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非要给她安个罪名的话,那就是招蜂引蝶。
一身孝,素面朝天,眉眼低垂,眼尾却像猫般微微上扬。
男宾鞠躬时趁机偷摸看她,白绸巾遮住了半边脸颊,只看到全身白透出的一抹粉。
人堆里悄悄讨论开了。
“克夫相,勾人的烂货,死的怎么不是你啊。”
“那场车祸未免太凑巧,怎么偏偏受益人是她的名字。”
“都过门三年了,一滴泪也没流,偏偏尚修把所有遗产都给了她!”
还没等唐徽反应,门外就传来摩托车熄火的声音,在外面待客的小姑子急匆匆跑进来,喊道:“殷放来了。”
三年前,唐徽二十二岁,嫁给了四十岁的褚氏企业董事长,褚尚修。
褚尚修早年丧偶,有一个十八岁的叛逆儿子。
所有人都说,唐徽肯定是为了钱才嫁过去的。
确实。
即使她不想捡现成的儿子,但好在,他父亲足够有钱,让她当上年轻有钱的寡妇。
灵堂里,唐徽跪坐在火盆前,拿一摞黄纸往里丢,火光映照她明艳的脸。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
这下,全部的脸露了出来。
许久没见,褚殷放个子又高了些,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反叛。
他眉头微拧,视线似乎落到她身上,外面烈日炎炎,他的眼睛也格外的烫,也热。
唐徽沉下眼皮,短暂躲避他尖锐的打量。
气氛静默几秒,褚殷放目光若无其事地移开。
他没有表达对去世父亲的悲恸,也没有慰抚正在烧纸的女人,歪了歪头,只是说了句:“我饿了。”
满座震惊。
褚殷放的话使本就戾气十足的灵堂雪上加霜。
有少数人知情,当年是唐徽逼走了褚殷放,却至今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