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乔狐疑的凑近小妹,却见小妹从兜里掏出两粒糖豆,喜滋滋的拈了一粒红色的塞进了她嘴里,“赵哥哥说这是县里的糖豆,镇上都买不到,你尝尝可甜了”
她寄希望于一向泼辣的二姐,却看见二姐喜滋滋的端详着手里的小瓷罐对她说,“赵兄弟真不赖,带着我家陈林都开窍了,给我送了一罐珍珠膏。我给你说这可是好东西,赵兄弟拍着胸脯说一个月就见效,我看他白了那么多,准有用……”
田玉乔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日自己全家竟然都被赵奎生收买了,个个都说他好。
真是,算他狠。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田玉乔在院中喝着花茶打着蒲扇,是肉眼可见的悠闲。
赵奎生劈了一院子的柴,又不辞辛苦的一趟趟将柴火搬去柴房整齐码好。
不是田玉乔不想帮忙,只是她每次一过去,赵奎生就摆手让她走:“你就好好呆着吧,有清闲日子都不会过。”
田玉乔只好回他:“好好好,你愿意忙活你就忙吧,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今天田玉凤和田玉霞陪着王云去了镇上针灸,所以家中只剩两人,田玉乔也卸下了端庄文静的壳子,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享受难得的时光。
赵奎生忙完出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嗤笑道:“不装啦?”
田玉乔也不明白,怎么在赵奎生面前自己就装不了一点,或许是前几次见面她已经暴露了太多,后面就懒得再装淑女了。
田玉乔哼了一声,有些许傲娇,反呛到:“你也不装了?”
赵奎生额头上都是汗,手上又全是黑灰,见她现在这娇憨的模样,不由得想调戏她一下,便把脸往前一伸,笑道:“都是为你流的汗,给我擦擦不过分吧?”
田玉乔将桌上的毛巾往他脸上一扔,低声骂道:“过分!怪不得叫你泼皮,别得寸进尺。”
赵奎生抓起毛巾抹脸,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牛饮几口,然后又抢过田玉乔的蒲扇扇了起来。
摇扇的间隙,他偷偷看着田玉乔明显饱满起来的脸颊,暗自欢喜。
他这阵子的努力没白费,营养不良的小豆芽也能养成莹润的大白菜。
“家里要收早稻了,从下个月起,我就不能天天都来了。”
等气喘匀了,赵奎生说道。
田玉乔“哦”
了一声,将蒲扇抢回来,轻轻摇着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赵奎生自顾自说道:“今天劈的柴够你们用上一两个月了,三个大水缸也加满了,一会儿我去山里转转,运气好的话给你们弄点野鸡野兔存着……”
田玉乔撇过脸不看他,“唠唠叨叨像个老头子,说得好像没你我什么都干不成一样。”
赵奎生不接她的话,非凑到田玉乔面前,拍着自己的脸追着问:“哪里老了,我可是天天都抹珍珠膏,都快抹成小白脸了。”
然后又捏着自己肩膀上的肉,得意道:“孔武有力的小白脸。”
他对田玉乔叫他“大叔”
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为了长肉和变白没少费力气。
田玉乔左躲右闪的,脸都给她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