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贵!”
蔡靖方郑海丁冬都叫了起来,商量这种杀人的事情,寒清歌觉得不好玷污韩枔,所以安排他去收货了。
“不贵,能让红楼不再对我们动手,多少都不贵。”
寒清歌敲了敲桌子,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姑娘,我不送你了。”
郑海起身道。掏出银票,寒清歌笑道:“这次出去只怕又是一年,郑海你快讨老婆吧,郑妈妈都着急了,或许半夏就不错啊。”
“半夏已经定给大哥了,你别操这种心了,一路平安。”
郑海接过银票转身就走。
“东西都已经装得差不多了吧?”
等郑海走后,寒清歌问丁冬。“嗯,这次的货物量不是很大,大部分是装的你单子上的东西,泉州那边的货物按照你的吩咐已经装在另外两条船上,船上的船员已经配备好了,都是义父挑选好的。”
寒清歌点头,自己列的单子上除了远洋要用的物品,还有好些生活用具,都是为了寒家村而为,将那两艘船带着在真腊三佛齐转一圈,让他们自行带回来货物就可以了,然后可以跑跑近海,先控制住东南亚的商线,堵住谢家的一些财路,以后才能更好的斗。
“当家的。”
一个仆人在门外施礼道:“外面有个姓萧的找。”
萧?萧容?寒清歌忙道:“快请进。”
打头进来的却不是萧容,而是萧沧,而且是被人半搀扶着进来的。和去年相比,萧沧消瘦苍白了很多,寒清歌看着他,都觉得似乎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走。
不等萧沧客气,寒清歌赶忙让他坐下,望了望前院站着的两排炯炯有神的汉子,抹了下汗,问道:“萧大人来,不知何事?”
不会是现在来替你那小屁孩报仇的吧?“萧某是有事来求寒当家的。
”
萧沧欲起身施礼,寒清歌忙想去扶他,忽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又赶忙退后一步,道:“萧大人不用客气,有事直说就好,只要我寒清歌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萧沧也没有力气,她这么一说,便坐回椅子中,喘了下气,唤道:“瑟儿。”
萧瑟不甘不愿的从他身后走出,抿着嘴对寒清歌施了一礼。寒清歌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僵硬的回头问萧沧,道:“萧大人,这是何意?”
“我听说寒当家的马上要出海,萧某请寒当家的带上小儿。”
萧沧真诚的望着寒清歌道。“啊?”
寒清歌指了指萧瑟,问道:“带他出海?”
“是。”
萧沧道了一声,然后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接着道:“不瞒寒当家的,我身体的状况你也看到了,现在对萧家虎视眈眈的太多,瑟儿如果留在大周,太过危险,其实,寒当家的你也知道,上次多亏碰到的是寒当家,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希望寒当家的能体恤下萧某的心情。”
如果不是实在没把握能护住儿子,又怎么愿意他去涉身冒险?但是寒清歌能从大灾难回来,必然是个有本事的,出海,比在大周,反而安全。“可是,萧大人,寒清歌这次去的是一个以前没人去过的地方,很是危险啊。”
寒清歌道。如果只是跑老线路,倒是不怕,但是她是要去挑战印加帝国,带个小屁孩,给自己找罪受啊!“再危险,也比不过在大周危险,”
萧沧闭了闭眼,道:“寒当家的,太后的旨意在路上,要瑟儿进宫,如果瑟儿真进去了,只怕没得两天就会暴病身亡。”
“萧夫人不是那郡主吗?”
寒清歌不觉奇道,不是和皇帝是亲戚吗?“萧某岳父并非太后亲子。”
萧沧淡淡笑道:“现在瑟儿太小,没有自保能力,萧某也不会要求寒当家的一直带着他,只要三年,三年后,萧瑟必然会回到萧家。
”
靠!这话什么意思?还要养他三年!寒清歌不觉瞪圆了眼。“爹爹,我不要跟她走,我和爹爹一起去见娘!”
一直抿着嘴的萧瑟扑到萧沧的怀里哭了起来:“她是个坏女人,她一定会欺负我,还会把我丢海里去喂鱼,爹爹,我跟容叔学做生意,我会很乖的。”
萧沧手轻拍着萧瑟的背,看向寒清歌的眼神越来越凄楚,半晌后,道:“好,咱们爷儿俩就一起去见你娘好了,也不用等太后的旨意到,咱们今儿回去,就一起去见你娘。”
看着两父子有嚎啕大哭的倾向,寒清歌不觉叹了口气,道:“萧大人,真不瞒您,我们这次出去的确很危险,如果这样您还是要让令公子跟随的话,那我也会力保他的平安。”
萧瑟抬起头,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瞪着寒清歌,要你多管闲事!“如此,实在是多谢寒当家的了,这些,”
萧沧指了指前院的汉子们道:“是萧家的铁卫,都跟随寒当家的上船,你可以尽情使唤,我这小儿有些顽劣,也请寒当家的多多管教。”
“另外,”
一直站在旁边的萧容道:“听说寒当家的要开银楼,我们萧家有几个铺子正准备出售。”
萧瑟走后,萧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将转入地下,让一些铺子给寒家商行也没有关系。
这个好,寒清歌立刻喜笑颜开,道:“如此,那麻烦萧大掌柜晚些和蔡靖方商谈,我们这就登船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