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时看的啧啧不已,“这木蓝对自己挺狠的。”
又看一眼姜锦棠,嘟囔着,“还是我这个人专情,不像古人不靠谱。”
这让他借题发挥的,孟夏站在身边就是一拳,“说什么呢。”
努嘴示意季青还站在那呢,现在大家都知道季青体内是一个几千年前的亡魂,他这样说岂不让人误会。
顾彦时不敢反驳,嘴角下拉无声说道:“说的就是他。”
身侧的姜锦棠仿佛根本没听见,仍在细细看着壁画,
顾彦时更郁闷了。
“这第四幅壁画有点奇怪。”
声音一出,大家都走了过去。
这座壁画的背景是巨大的山体,山体上有一铜柱,铜柱上又有宫殿。宫殿外围云雾弥漫,只有一只手从中伸出,那手的掌心处赫然是一枚玉符。
那玉符雕的栩栩如生,和孟夏揣在内兜里的简直一模一样。顾彦时一时手痒,想要看看摸起来的手感会不会相同,便用手指轻轻一碰。
身后有什么嘎吱嘎吱在作响,灯光映衬的崖壁上,有黑影在慢慢放大,顾彦时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是什么?”
他哆嗦着问道。
孟夏早已转过身子,闻言故意用气音慢吞吞回答,“伥鬼啊,听说他被老虎吃掉变成他的仆役后就和老虎一样最爱吃背对他的人了。”
“哇!孟夏!”
顾彦时被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掉转身子。
孟夏正奇怪顾彦时怎么这么淡定,转头一看,原来还闭着眼呢。
她无奈摇头,失了逗他的兴趣,“睁开吧,没鬼。”
顾彦时听话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又咻地闭上,小声道:“孟夏,我再信你我就不信顾。”
这难道也吓人?孟夏吐槽一句胆小鬼,余光瞄到露出笑容的黎洵,上去就是对着手背一掐。
“乐个屁!”
她可没忘记自己胸口被他硬邦邦的肌肉压得现在还疼。
黎洵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背,笑得更欢了。
巫咸
皎皎月光单薄地从尖顶的细缝中洒下,黑色骨骸静静站立,空荡的胸腔处有什么发出莹润的光泽。
金甲虫从微张的嘴部探出身子,看到他们站立一排又顺喉而下。
因为肉身不在,顾彦时等人可以清晰地看出金甲虫先是穿过喉部,入心肺,再抵腹部,而它的口器里始终衔着一颗血珠。
这便是顾彦时转身后看到的场景,他倒吸一口凉气,“它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