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生茫然地看着这两个人,据实说明:“我的英语口语都是看电影学得。”
她就这么简单地带过,丝毫没把盲听训练,不看字幕只看视频这些枯燥无味的事情当做借口。
“其实有些时候做题不需要刻意地背单词,说这些可能有些大逆不道。”
向春生眨了眨眼,“我在阅读时习惯先关注动词,根据动词判断句式结构,抓主干,其次再去关注有关立场、褒贬、喜恶之类的形容词,语言不通考察的不会是你对生词的理解而是整篇文章的逻辑。”
这样的学习方法可以说是宋写宁前所未闻的,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是通读一遍,然后找到生词磕磕巴巴地理解。所以记忆单词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那本牛津字典也被她翻得破烂不堪。
“我懂了,是不是就算有不懂的生词也没关系,跳过自己熟悉的名词,习惯性看动词。”
宋写宁恍然大悟,眼中满是感激。
原先那狭隘的可悲的嫉妒完全被满心满眼的崇拜所代替。
宋写宁很鄙夷半分钟前的自己,那狭小的心,居然把想要暗地把她关进去。
曾萧看着如此情投意合的两人,埋怨道:“你们两个在对什么暗号,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她们才反应过来,大眼瞪小眼看向曾萧,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背单词吧。”
在他这个程度,可能连什么是动词都分不清。
“清汤大老爷!谁来救救孩子啊!”
……
整整一天,陈念荒都没来找过自己。
向春生的心虚也逐渐被遗忘,一直到放学。
她同往常一样,最后一个关灯回家,今天宋写宁没来晚自习,林致优学生会恰好有事,所以只剩她一个。
而他也走在最后,就这么一直盯着向春生,盯得她发毛。
关灯后,那双眼睛就更加吓人。
向春生自顾自往前走,略微收紧了双肩包背带,此刻,头顶传来他淡淡的一声冷笑。
楼梯间的声控灯也巧妙地亮了,周身都充满了微妙气息。
她尴尬地回头:“怎么了?”
他漫不经心地一瞥,欠揍地回了一句:“你挡到我了。”
向春生往台阶边上靠近瓷砖的那一面侧过身,她对这人睚眦必报的性格不置可否,有点过于幼稚。
不过她还是撇撇嘴,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心情复杂时,走路都不看,就这么直接撞在那人宽阔的背脊上,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