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
吃过饭后,我们沿着一条公路一路向东,边走边聊。翻过一道海岸堤坝,海风迎面送爽,眼前顿时开阔。远处海天一色,几艘航船正在海面上缓缓前行,海鸥、海燕在海面上盘旋,不时地掠起几朵浪花,海浪像一群顽皮的白猫扑向海滩。海滩上有不少游人散步,还有几个游人索性躺在沙滩上。海滩上还散布着几把巨大的太阳伞,伞下有一套桌椅,那是供游人休息的。游伴在伞下或小啜聊天,或打打扑克,不时地传来几声欢笑。
我们沿着海滩散步。
“住在海边很好。”
我说道。
“是啊,在大海面前,一个人无论有多少伤感都不值一提。”
林夕一边拢着海风吹着的头发,一边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大海总会给人带来希望和力量。”
我感叹道。
我们在海边坐下,看着海浪欢快地奔跑,不再有谁说话,而是尽情地享受着这个美妙的时刻。
我觉得大海给了我无穷的勇气,使我抛弃一切杂念,当我们站起来的时候,我坚定地牵住了林夕的手,她的手娇小而温暖。她看了看我,微微一笑。
我问道:“你记得我写过的那首诗吗?《寄托》。”
“嗯,记得啊。”
“还记得最后那几句吗?”
“有婀娜的垂柳常伴身旁欢快的清流漂多远--也不是流浪,是吗?”
她吟道。
“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她眼中突然有一丝忧伤。可是她却不知道,我多么想,多么想,如果她的世界里充满忧伤,就让我成为她的天堂。
我们租了一把伞,要了两瓶水。
“我以前要是有什么烦恼,就会一个人来海边,唱歌或哭,唱完了,哭过了,也就好多了。”
林夕的目光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在等待大海的爱抚。
“哦,那你现在还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没有啦。”
“是吗?阮韵伟,是怎么回事?”
我旧话重提。
我怕她又会生气,可我还没来得及后悔,她就笑了,“呵呵,阮韵伟,你怎么又提起他了?”
她喝了口水,娓娓道来,“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对我很好,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就没了感觉,我们开始天天吵架,而且我越来越害怕,害怕其他人看我们的眼神,现在学习又那么紧张,所以我就提出和他分手。”
“哦,那么我呢
?你现在也经常和我在一起啊?你不害怕吗?”
“这不同,我们只是朋友嘛。”
她看着远处的海面,说道。
原来,在她眼里,我们也只是朋友。我转向大海,海浪仍不知疲倦地涌向海边。
“朋友?我们只是朋友吗?可是有好多人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这也没有办法,清者自清。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买肉夹膜,那个阿姨就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还有买挎包的时候,那个服务员也是这样想的。我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因为我相信我们是好朋友。”
“呵呵,朋友,没错,我们就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