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真的很好。
我等了三天,就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我顺着声源处看去,方既明端着个酒杯,还穿了套装模作样的西装,懒散又浑不吝地朝我走过来。
我不想说话,又拿起身旁的酒,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
等我喝完,坐在我身旁的方既明调侃地笑着问我,“因为谭茹呢?”
虽是问句,但肯定意味居多。
“你怎么知道?”
问完,我就自己猜到了,“谭茹找你了。”
方既明故作姿态地晃了晃酒杯,“哎!我反正是不懂你们女人……”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纯粹调侃,又没任何内容的话,“你要是不想说,就滚。”
方既明被我这话梗了一下,“行吧。她今天给我发微信,说她惹你生气了,让我帮她说好话。”
我对此没做任何反应,方既明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我是不明白,不就是不当你助理吗?有必要生气吗?”
谭茹不明白,方既明不明白,我爸不明白。
我终于明白一句话,想法隔肚皮,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我大一就开始去拍戏,剧场人多嘈杂,从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但是在那嘈杂的环境之中,我觉得我就一个人。
不论是演员,还是片场工作人员,他们散场后,不是有助理上前嘘寒问暖,就是和身边的朋友聊天,再不济,也可以在手机上找人聊天。
但我结束拍摄之后,一个人都没有,我就一个人站在那吵闹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感受,我讨厌这种感受。
拍戏时,我经常谈恋爱。
我并不喜欢他们,我只是想找个人聊天。
因此经常拍完,我就说分手了。
后来,谭茹来做我的助理,我终于有了人可以聊天,我不用一个人站在那,无所适从,尴尬的像是在沸腾的锅里竖起了一根棍子。
但现在,她走了,我又成了根突兀的棍子。
听完我这番话,方既明的神情变得很奇怪,似惊讶,似感慨,嘴巴动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还真是……离不开人。”
我拿起酒瓶,方既明又按了回去,“好了。别喝了。不就是个人吗?我帮你找个助理,话多的,还会说笑话,天天逗你开心。”
“你是不脑子有泡?”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从他手中抢过酒瓶,又往酒杯了倒了半杯。
他看我喝完后说,“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别喝多了,你不明天还得去片场?”
我不答,方既明直接从我手中抢走酒瓶,“别喝了。”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柳清逸的声音打破了我俩中间的对峙,“你们两不去下面玩?在这单独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