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笑道:“我姓牧为晚,现如今是静姝小姐的贴身侍女。”
阳天晴只觉得头疼,这人名一个一个往外冒,但她一个都不认识。
说实话她是抱着一种摆烂的心情待在这里,被发现或者没被发现都是一样,因为她并不惧怕死亡与失败。
牧晚没理她皱起的眉头,只是收起脸上笑容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不解,但那么多年过来,公主她很不容易,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公主转,阳天晴还觉得有几分可惜。
常年孤独的她对他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为此明白这些人都是真心待公主好。
只是身为反派总会被主角打败的不是吗?可是这本书的大概剧情是什么?正文主角又是谁?
啧,这系统什么都不管,就知道睡懒觉。
牧晚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了很多,阳天晴从她嘴里也得到了不少讯息。
她说她的养父被污蔑,是那时年幼的公主替她翻案。
那时公主才从民间回来,这些冤假错案后面多少站着些权贵,牧晚不知道那小小的身躯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她对未来很了解,甚至知道她一直想要找的人是谁,于是在她的牵线搭桥之下牧晚又找到了恩人亓静姝。
亓静姝本是皇后要安排给别人的妻子,但在公主的插手下对方没有得逞。
可是,如此坚强的她也会深夜落泪,牧晚看着她站在阳天晴的院墙上一遍一遍低声重复着:“你看,世界已经变好了,该回来看看我了吧。”
牧晚和亓静姝自是十分着急,她们都是蒙受公主恩惠的人,自然想让公主过得开心。
可阳天晴不明白,系统说让她攻略戚云舒,但这场游戏她好像一开始在赢了。
阳天晴怎么能听不明白,这位公主一直在等着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呢?
月色透过窗户洒落一地,牧晚觉得自己待得已经足够久了,于是跃身蹲在窗户上,她挥手与阳天晴告别:“今日聊得太多,你别嫌我烦,日后我会再来的。”
说完翻了出去。
这家伙真和做贼一样有门不走,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出入方式。
阳天晴见她再次翻过那院墙,再也看不见。
站在窗前看月亮,阳天晴叹息一声:“妈妈,我不太明白了。”
遇事不决就睡大觉,阳天晴伸了个懒腰决定放过自己的大脑。
她解了衣服往床上一躺,然后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最后彻底进入梦乡。
可她很快发现梦也没有放过她,平常她梦的最多是妈妈的实验室,如今却换了其他的东西。
可为什么又是这个公主?
阳天晴不淡定了,她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么好色吧,第一次见面晚上就梦到和人家上床了?
被这个梦搅了一宿睡眠,阳天晴顶着一个大黑眼圈,她决定给自己洗个冷水脸冷静冷静。
不过她没法如愿,这具身体是小姐身份,洗漱这样的事用不着自己动手,只是这丫鬟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过的。
文竹见表小姐一直盯着她还以为是她今天的脸没洗干净,忍不住伸手往脸上一摸,没摸到任何东西后她疑惑问:“表小姐看着我做什么?”
阳天晴摇摇头:“只是觉得你不像普通丫鬟,也许是个高手。”
文竹惊讶:“公主殿下和小姐说了我的事吗?”
阳天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难不成你是公主安在我身边的间谍?”
文竹的小脑袋反应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但她也知道间谍不是什么好词,慌忙解释:“表小姐别误会,公主殿下让人教我武功而已,而且小姐你的内力其实比我深厚的。”
阳天晴一愣,她向文竹询问了内力的使用方法然后对着院墙猛地一拍。
看着倒塌的墙,扶声先是感慨威力,又转身询问文竹:“这个不用我赔吧?”
文竹一点也不在意,就是担心这墙倒了,表小姐的居住环境就变得不安全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墙这么容易倒也防不住什么人,要不然还是让公主殿下来看看,再将这墙砌得更好些。
只能说想什么就来什么,文竹刚想着戚云舒,戚云舒就站在了那墙的尸体上,当然她也不是一个人来。
青竹看着阳天晴清明的眼神,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家公主终于不用再这样疯狂下去了,只是恢复神智的对方也不认识公主。
为了不打扰两人相处,青竹直接将文竹带走,美名其曰检查练武成果,其实就是不想当电灯泡发光发亮。
戚云舒笑得温柔,淡蓝色的眼睛和浅棕色的长发让她在哪儿都是那么显眼。
阳天晴一时不知说什么,但她一向厚脸皮,挥手招呼:“嗨,公主殿下。”
说实话阳天晴心里还是挺愧疚,因为昨天她做了一晚上不干净的梦,总觉得对这公主是一种冒犯。
戚云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站在她面前小心提议:“出去走走吗?我觉得你会想要认识这个世界。”
阳天晴毫不在意,无论哪个世界对她的吸引力都不大,她耸耸肩:“公主为何如此确定,还有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相比于前世,这一世的阳天晴并没有那么热情,反倒是她这个本该冷静自持的公主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一步又一步靠近。
即便对方失去记忆,但戚云舒还记得,她很庆幸自己还记得,这样两人相见时,至少有一个人的眼神不是陌生的。
阳天晴见她眼神悲伤,心中突然生出不忍,她不自觉伸出手,掌心贴在公主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