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茗不由得随着这话看了林禹成一眼,他已经安排好了其他事情,现在在跟刘教授打电话道歉了。
那要是说这一点的话,确实是不会了。
“是的吧,因为我长大了啊。”
朱茗尝试去回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又不是小孩子了。”
恰好林禹成打完了电话,找了个地方坐下,已经愁得s起了思考者雕塑。
确实是很让人崩溃的状况,但朱茗看着他这样又不由得想笑。
她撇下黄毛道:“我去看看他。”
被从背后蒙住眼睛时,林禹成都不用猜是谁:“先别闹,我还在想怎么解决。”
朱茗便放开他,坐到他身边去,抬手搂住他的肩膀。
这姿势十分诡异,惹得员工们纷纷侧目,但她似乎认真觉得自己在安慰她的男朋友:“刘教授很生气吗?”
“倒是没表现出来。她一开始只是问是哪一幅,知道是这幅之后好像松了口气。”
林禹成说着也叹气,大鸟依人地靠到朱茗的肩膀上,看起来居然很自然,“我真的是……我想不通保安为什么会放他进来,我明明都强调了很多遍了……”
“没事的,没事的。”
朱茗轻拍着她的男友,轻声宽慰,“第一次办展吗,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很正常啊。”
“如果是我有什么事没考虑到、没做好的我也认了,我还特意提醒安保人员小心小朋友、小心外来人员,就怕作品有什么闪失。可谁能想到他就像个无赖一样……”
“好了好了,以后安保人员肯定就更严谨了,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朱茗连声道,“振作一点,关于缺的那幅画,你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都这会儿了临时找怕是找不到,如果坏的是其他人的画我还可以找刘教授问问,可坏的就是刘教授的画,那我怎么跟她开口呢?”
林禹成越说越无力,“找藏家帮忙是个办法,但我本来就是坏了一幅画,现在去找人借,人家怎么会放心借给我?想来想去比较好张口的也就是……陈盛妈妈。”
“这好张口吗?”
“现在也不好张口了。”
林禹成说着颓丧地揽住朱茗的脖子。
挖墙脚的时候理直气壮,求人的时候畏首畏尾。
“要不我去试试?”
朱茗轻抚着他的背,像在抚摸什么巨型猫科动物,“抛开陈盛不谈,我跟阿姨之间本来还比较有话聊的……”
“我不要!”
林禹成直接否决,“与其让你帮我求人,我宁可让那块儿直接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