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监视屏的时候,镜头还定格在余戚戚最后呆滞的表情上。
牧沉对剧本了熟于心,这个情绪不用看动态就知道是鸢萝本人,即便不看前面的,他也能猜测到余戚戚又把剧本完成的很好。
余戚戚,总能给人惊喜。
陈毫拿对讲机要交代事项时,突然看到牧沉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他的表情古怪起来:“不是,这位哥?你抽了什么风?我没见过你吃甜的。”
“偶尔换换口味。你也来一根?”
牧沉面无表情看他,从裤兜里摸索一番,掏出另一个给他。
像是给他一根烟。
陈毫:“……我看你还没正常回来,出去半天从哪顺来的棒棒糖?你很不正常,我告诉你啊,你现在远离我!”
牧沉淡淡道:“小朋友给的。”
“不是,你连小朋友的棒棒糖都抢?我说,咱要是心里真的有脾气,你对着我发就行了,我受着,别欺负人家小朋友。”
陈毫上下打量这个出去一趟变得奇怪的男人。
“你理解能力有问题?都说是‘给’的了?”
牧沉加重语气,脸色阴沉下来。
随即脑海里出现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但语气的不自然和眼神的飘忽却暴露了心虚,也就只有这一刻,能看出对方演技的拙劣。
牧沉微不足道扯了嘴角。
陈毫将牧沉几秒几个情绪转换尽收眼底,看到这要笑不笑的表情,他心底一阵发寒。
这特么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难道躁郁症其实没好?恶化了?
“你、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你是在笑吗?”
陈毫有点结巴问,身子远离了几步牧沉。
“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朋友。”
牧沉收敛了神色,轻描淡写道。
他将糖在齿间咬碎,彩色的小棒用纸巾包着扔进了垃圾篓里。
半晌,陈毫确定牧沉疯了。
“你有病吧!夺人小朋友的棒棒糖还觉得欺负人家有意思,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精神科,我现在给你挂一个,你去看看病,后面的戏还是我来盯吧。”
陈毫飞速说道,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甚至真的搜起了最近的医院。
牧沉夺过他的手机,沉沉道:“陈毫,我刚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吗?我让你抓紧去提醒演员准备,马上开拍了。”
看到压迫而来的眼神,陈毫吞了口唾沫。
这样的牧沉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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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戚戚路过药店时,买了瓶碘伏和一包棉签。
结账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停‘呵呵’笑着,甚至扫瓶身条码的时候还盯着平板看。
平板就在余戚戚面前,想不看到画面都难,虽然对她来说是180度翻转的画面,但她还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