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盯着眼前略微发亮的眼睛,缓缓低头,只见她好像踮了脚,而后啄了下他的唇,牙齿磕在上面。
……
“好了吧?你回屋睡觉吧。”
余戚戚作势关门,牧沉却伸出一只脚挡住。
“干嘛,你别乱来,这是老房子,隔音不好…能不要在这儿做吗…”
余戚戚伸手要把人推开,人纹丝不动。
牧沉看了眼她红透的脸蛋儿,摸了摸后脖颈,转开目光,“刚刚洗澡…”
他顿了下,有些懒散靠在一侧,“后背很疼,白天老爷子那一棍子挺实的。”
余戚戚“啊?”
一声,没反应过来,即刻想到什么,立刻抓着他的衣服要他转过来。
“真的打出伤了?你脱下我看看!”
余戚戚一想到那一棒子是为她打的,心里隐隐作痛。
当时牧沉没让保安拦着爷爷,爷爷抡着棍子就朝牧沉的方向敲,虽然知道他肯定能接住那一棒,但余戚戚怕牧沉就那么挨了,还是下意识挡在人身前,结果牧沉来不及用手接,只能把余戚戚拽过来护在怀里,于是那一棍砸在了他身上。
他穿着加绒卫衣,但毕竟卫衣不算特别厚,当时只顾着在车里跟爷爷争辩了,忘记了这茬。
牧沉垂眼看着她一脸焦急抓自己的衣服,眉轻扬起,“确定让我在这儿脱衣服?”
余戚戚手一滞,左右看了看,觉得不太好,把人拽进房间,反锁了门,“你在床上坐好。”
她翻书桌下抽屉里找碘伏棉签。
牧沉随意扫了眼房内陈设。
屋内的东西放得很满,角落里堆积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有的开了口,有的塑封起来。
挨着白墙的位置,有一张勉强能躺下两个人的床,床上三件套统一粉蓝色系,床下有个半圆形小猫图案的毛流地毯,书桌摆在挂着灰色窗帘的窗子前,通体白色,上面铺了同色系的桌垫,书籍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小书架上,却没有积灰,可以看出平时经常有人打扫,桌子旁有个黑色落地灯,灯罩盖了层带花边的布。
房间算不上大,甚至还没有给他收拾出的客房大。
她为什么不住隔壁更大的房间?
余戚戚找到了东西,转头发现他双手撑在腰侧,额前的头发干了点,长长地遮住了些眼睛,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还没脱衣服?”
她问。
“…哦,我忘了。”
牧沉回过神,双手卷在衣服边缘,胳膊朝上一抬,把衣服搭在椅子上。
“你坐这吧,我好给你上药。”
余戚戚拉过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