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得把她送到圣芒戈去,&rdo;珍妮特下意识认为这样做最好:&ldo;先生,你的意见呢?&rdo;
布雷斯端详着那颗金光灿烂的首饰,点破了她的顾虑:&ldo;那样也根本瞒不住老瓦伦丁,有太多的痕迹足以让这位小姐暴露。&rdo;接着他把这只发卡轻巧的抛给了珍妮特:&ldo;不好奇她是怎么开门的么?&rdo;
理论来说,这样的餐厅为了追求私密性,根本就不会发生进错门的情况,基本的阿拉霍洞开和开锁咒可没法帮助外人闯进这些被咒语保护起来的房间。
那点酒精还在影响珍妮特的脑海,所以她没能接到那枚发卡,这小东西最后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ldo;我没看见‐‐&rdo;她低头瞥了一眼那个分量十足的金饰:&ldo;你是说她拿发卡开了门?&rdo;
她向赫敏借过一些麻瓜的侦探小说,这可是连麻瓜都不屑于使用的古老方法了。
&ldo;不知道,但我们先去圣芒戈。&rdo;布雷斯眯着眼说道:&ldo;遵从一位小姐昏迷前的意愿是美德。&rdo;
&ldo;怎么去,我不确定她现在能不能接受幻影移形。&rdo;珍妮特顾虑着,她不是专业的治疗师,而有的人会在幻影移形中承受难以克服的眩晕和分体,尤其简瓦伦丁还不知原因的昏迷着。
走餐厅的飞路网的话,那就会被飞路网管理局给记上一笔。然后第二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布雷斯先是跑到对角巷的豪华地段共进晚餐,不久后又一同带着一个昏迷的小姐出现在了圣芒戈‐‐
这至少够《预言家日报》再出三期扎比尼往事。
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她愿意承受这样的后果。正当珍妮特已经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那些满嘴扯谎的报纸时,布雷斯靠过来捡走了那枚发卡,他的手如一只蝴蝶般从她裙子的上方迅速而又干脆的掠过。
珍妮特愕然,只要他不想让人引起误会的话,那布雷斯一定是个相当绅士的人。
&ldo;不走飞路网,我带你随从显形。&rdo;他用魔杖施了些咒语后说道:&ldo;拉住她的手,什么都别想,另一只手抓紧我,小姐。&rdo;
珍妮特照做了,随后她就像是被钩子给拖到了另外的空间,再回过神眼前已然是那座在夜幕下伪装成老式百货公司的巫师医院。她转过头,简瓦伦丁小姐正安然的在她身边…不省人事。
看上去随从显形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珍妮特呼出一口气,对一旁的布雷斯说道:&ldo;我去登记。&rdo;
&ldo;我去,&rdo;布雷斯低声回应道:&ldo;你看好她。&rdo;随后他利落的扭头离开。顿时指间熨烫妥帖的衬衫与她的手指发生令人在意的磨擦,布雷斯的离去给她带来一阵莫名的虚弱,珍妮特这才意识到直到刚才自己还在用力的挽着他。
也许她的神志真的已经被酒精毁坏到无可救药了,珍妮特闭上眼,温顺的让自己被笼罩在浓郁的夜色之下。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安心扮演置身事外的调查者身份直到事情结束,但此刻她与布雷斯扎比尼就像是两个针锋相对却始终无法真正抛弃彼此的共犯。
她选择握住他的手,而他则带她于夜幕下逃亡,这是一段完全看不到终点与结局的旅程。
不远处的红砖大楼里出现了簌簌的人声,而布雷斯又再一次回到她身边。&ldo;带我幻影移形,尽快。&rdo;他压着嗓子,喉咙里传来低声的沉吟。随着那响声越来越近,他向她伸出了手。
&ldo;去哪?&rdo;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ldo;去你认为的任何安全的地方。&rdo;嫌她太慢,布雷斯直接主动拉过她的手腕,他的手指比夜色里的流水还要冰凉:&ldo;但梅林在上,不要是魔法部。&rdo;他低声笑,这笑容让他在月色下显得傲慢却温柔。
等圣芒戈值班的休斯先生提着灯赶到时,留给他的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昏迷在地上的简瓦伦丁小姐,他被奇怪的响声吸引,才一路跟随到了这里。休斯先生皱眉,伸出魔杖对这位小姐探查了一番。
&ldo;哑炮。&rdo;他自言自语道,眉间的疑惑更深几分。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这位女士抬到圣芒戈内部。正当他准备联系五层的魔咒伤害科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他身后传出,听上去就像是一万个气泡同时破裂的声音,随后他看到一阵月光般的颜色笼罩了下来。
他回过头,那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然消失不见。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正忙着拯救世界
翻倒巷中,一位高挑的男子推门走进一家巷中的店,店门口的架子上坠着只锈了一半的黄铜铃铛。
棕发绿眼的男人摘下帽子,礼貌的对店主问道:&ldo;最近有什么消息?&rdo;
店主咧开了个难看的微笑,他吸着鼻子,鼻孔里喷出了零星的火花:&ldo;那要看您需求什么。&rdo;
店主的龙痘疮看起来更严重了,看来他应该没有及时去圣芒戈接受治疗。想到这里,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男人的珍妮特佩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龙痘疮又称龙裔梅毒,是很严重的传染病,不过现在巫师们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ldo;跟我聊聊宝石,我最近准备进一批货。&rdo;她撒了一把金币,把大把的加隆稀里哗啦的倒在了桌面上。店主只瞥了一眼,算清楚大概的价格后沉吟着说道:&ldo;您得和我聊聊具体想打听什么,要知道一处有一处的规矩‐‐您看起来很面生。&rdo;
珍妮特的嘴角差点抽搐了一下,如果是几周前,她还敢尝试着以本来的面貌走进翻倒巷,但等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出版后,她已经接近社会性死亡了。
《与扎比尼同行的神秘女人:新欢还是真爱?》‐‐看过报纸之后她多想像过去的贵族小姐那样弱不禁风的昏过去啊,如果可以不用面对现实的话,她愿意和那些小姐一样去嗅一整瓶的嗅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