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王家人?”
就在这时,席承淮忽然出了声。
此话一出,守村人却猛地睁开双眼,此刻里面再不混沌。
“还有,您一开始就知晓我们是骗您的,根本没有什么男女错判,又为何不拆穿?”
“为何,要单留下女子?”
席承淮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淡淡的,却无形给人一种威压。
“是否因为,若女子入内,便会产生幻觉?”
元汀禾突然便想到了前两日自己的异常,诧异抬眸。
破阵
王务沉默了,神情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开口。
“你们不用担心,那是我阿娘。”
他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说了下去。
“徐大娘的宅子里有禁制,若女子闯入,便会生出幻觉。”
“十年前,庄子里的所有人都将蛇疫的爆发归于我们王家。起初,我阿爷也曾以为是养着的蛇发了病,可仔仔细细探查了一遍又一遍,喂养的东西没有问题,小蛇的来源更没有问题。”
“甚至,在这以前,庄子里其他的人也有服用过来自于我们王家的蛇川。”
“如今因一次意外,便翻脸不认人。可这场灾难的确源自于蛇,源自于我们王家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东西,即便心知无罪,却也抵不过众人自认既定的想法。我们认,没有说什么。”
“可这群人不乐意,不死心,偏要我们王家为莫须有的罪名付出代价。”
王务仰首,一只飞鸟经过,在他雾气满布的眼眸中留下一道痕迹。
“他们要了我阿爷的命还不够,竟是对我阿娘也要痛下杀手。只是,阿爷与蛇捆绑了一辈子,也不知是从何知晓的法子,总之,最后阿娘的魂魄被锁入了那只自小跟着我们长大的小蛇的身子里,而她自己的躯体则被那些人强行夺取,在徐大娘的宅子里焚烧化烟。”
“所以,那道禁制便含有我阿娘的一丝魂,故而禁制便会自动对霖乡外的女子发起攻击。”
听到此话,在场的人心中无一不流露出几分同情来。
顿了顿,阿凌忽然想到什么,于是道,“王老伯,所以你院子里的那只其实不是貍猫?”
怪不得他从未见过那猫儿露出整个身子,且看它身躯过分细长。只是那样的大小作为貍猫便是细瘦,可若为寻常小蛇也显得大为宽厚。
然而,若是作为一条载有人魂的蛇,那便就说得过去了。毕竟即使蛇有灵性,可生性霸道,若与人共存,势必会渐渐吞并对方的意志、心念,最终自我意识被侵蚀的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