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佟青张嘴想要拒绝,薄亮扯了扯嘴角,“你别急着拒绝,你们鸿运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资金链都快断了,跟着他还有什么好混的,我劝你早做打算。”
又抬头扫了在场几个人一眼,“你们几个也是一样,谁来朝阳我都举双手欢迎,给你们的薪水都按鸿运的三倍起薪。”
佟青心里大怒,“薄总,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周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离开鸿运的。”
薄亮“嗤”
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肯到我这边来?要我说你这样倒贴人也不会领情,何苦呢?”
他居高临下扫一眼佟青,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你心甘情愿爬到我的床上去,你记住这句话。”
说着十分嚣张地站起来,带着俩保镖扬长而去。
薄亮向楼上走去,其中一位保镖兼职他的司机,笑着问道:“薄总,这个妞长得一般啊,您眼光怎么倒回去了?”
“是挺一般的,”
薄亮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吊儿郎当的,“老子之所以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就因为她是周秘的小蜜,老子就是就是要把他身边的女人弄上床。不但如此,早晚有一天,老子还要干穿那个杂种的菊花……”
薄亮恨透了周秘。
说到此,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声音很大,佟青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佟青气得浑身发抖,这位二世祖实在是太嚣张了。
薄仁的背景非同凡响,要想查他,先得向局里打报告。耿子扬报告打上去,局里居然不批,耿子扬气得跳脚,他找到分管副局长李宏达申诉。李宏达叼着烟卷听他一项一项证据地罗列出来,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说:“说半天,你这都是间接证据,一项直接证据都没有……”
“调查薄仁和朝阳地产的财务情况,就是为了找到直接证据。”
耿子扬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宏达对面,至今仍是怒气未消。
李宏达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要多考虑考虑领导的难处,朝阳地产的税收收入排进全市前十名,市国有平台公司在里边占了20的股份,如今朝阳正要上市,若这个时候传出朝阳老总雇凶杀人,你猜猜会是个什么结果?今年咱们市的经济指标不好,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被省政府约谈了,这些你也得多想想,脑子别一根筋。”
“想屁!”
耿子扬捶着桌子,“我就管破案抓人,什么gdp,税收跟我没关系。犯罪嫌疑人不让调查,还谈屁的依法治国?”
“嘿,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
李宏达也跟着捶桌子,他是专业军人,作风一向彪悍,也只有他能压得住耿子扬:“老子不是不让你调查薄仁,而是让你有了更确切的证据之后,再调查,明白没?想要查薄仁和朝阳的账,先滚去给老子找证据!”
耿子扬被李宏达轰出门外,回到办公室思索了片刻。薄仁这个案子难就难在,他是买凶-杀人,不太好找证据。如今邵义案和“二一一”
案已经作了并案处理,既然邵义案打不开突破口,能不能从“二一一”
案中找到线索呢?
耿子扬想到一个人。
耿子扬驱车来到师父张文斌家里。张文斌是市局老刑侦队长,耿子扬进入刑侦大队之后,就是由张文斌带他的,跟着老头学了不少东西,对这位十分敬重,逢年过节都会来看看。
师娘热情出迎,把他让进屋里,不大的客厅里,除了张文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看到耿子扬进来,嫣然一笑,调侃,“师兄,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对案子这么关心,除了郝玫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