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突然想到了什么,弹射一般的窜到了米父的怀里。又说着重复的话。朱慈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好几个度。心里嘀咕着:小贱种,之后的日子有你好受的。
完了,哭坟都没哭对人。
米诺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当家主母肯定恨得自己要死。怎么自己就傻到去人家怀里面去哭了呢。
“儿啊,这些年真的让你在外面受苦了,我儿子都快瘦成光棍了。”
‘老登,在我们那,光棍可不是个好词。’
米诺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嘴里说着:“爹,这些年我在外边吃不好,玩不好,心里老是惦记着你老人家。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要离开您了,我给您养老送终。”
米诺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哄得他爹都不着北了。于是一声令下,直接让厨房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
“莲子粥,杏仁茶,糖蒸八宝饭;芙蓉糕,喇嘛糕。烧花鸭,卤猪,腊肉。豆鼓鲇鱼,抓炒鲤鱼。”
主打一个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凡是米家厨师能做出来的,都摆在了这张桌子上。米诺活这么大压根就没吃过这么正宗的菜,一下子两眼金光,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下子又把米父给心疼坏了,只顾着往米诺的碗里夹着菜,嘴里还嘟囔着:“儿子,都是爹对不起你,你慢点吃,别噎着。”
“爹,你也别闲着啊,动筷子赶紧吃啊,吃不完又该浪费了。”
“你真的是我的好大儿,吃饭都想着我,为父真的开心。”
米父差一点就要老泪横流了。
米诺没有在搭话,自顾自的吃起面前的大鱼大肉来。
“诺诺,你今日才来到京城,有些事情也该早点告诉你的,毕竟你也算是进了米家的大门,出门在外代表的是米家的脸面。记得咱们对门是当场新册封的大将军,你少去招惹人家。知道了没?”
“是叫沈之远对吧。”
“沈小将军确实是这个名讳,咱们家说多了也是一介商贾,入不了人家官宦的眼,所以你少去招惹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饭吧,一会饭都凉了。”
米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又是一回事,‘老登,你儿子我,不仅不会远离他,而且还会去诱惑他,让他这辈子离了我不能活。幸运的话他还会成为你的儿媳。毕竟我只在上面。’
“主子,这是那人的所有信息。”
沈之远打开信,看着带有米诺名字的四张密密麻麻的档案,即使粗略的扫了几行,但还是把米诺的身世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这种身份,倒是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沈之远的眼底是说不明的情愫。
屋前的栀子花顺着五月的穿堂风,零碎的落在了沈之远的脚底。池子里面的金鱼有气无气的游着。沈之远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米诺这个名字,许久没有说话。
门外手里拿着共振盆的丫鬟,被守门的沉木拦在门外,但还是坚持不懈的朝屋里喊着:“公子,起床要吃早饭了,老爷和夫人都等着你呢。”
丫鬟喊了好几遍,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急得在门外跺脚,只好苦苦的哀求着身旁的沉木:“沉木,算我求你了,你赶紧把小公子叫醒吧。现在已经到了晌午了。再这样赖床下去小公子是要受责罚的,你也不愿意看小公子受苦吧。”
丫鬟怎么会不知道,沉木见不得小公子吃一点苦。果不其然,让丫鬟猜了一个正着。沉木直接推门而进,走到了米诺的床边。
总的来说,昨天米诺整个精神大紧绷的状态,退一万步来讲,现实生活中的米诺,整日在宿舍睡那个硬不拉几的小木板床,现如今好不容易睡到一个软榻,赖个床也不算是很过分吧。
“少爷,该起床了。”
沉木的语气不知道比之前温柔了几百倍。
“我在睡一会,就一会儿。”
米诺哼哼唧唧,转了个身,拿腿夹着半边被子打算接着睡。
结果那该死的系统又直接冒了出来,真的是赶早不如赶巧啊。
系统:正在执行叫醒模式。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口。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双手掐住米诺的脖子。整个人都喘不上气来。米诺再晚一点起床,直接玩一个当场暴毙。
“我起,我这就起。你们都是我大爷。”
米诺气的直接把被子踹到了地上,随意抓了一下到现在还没有适应的长发,起身下了床。
等米诺吃饱喝足用完早膳,换上了一身青黛色的长袍,这身衣服衬得米诺更加的水嫩和明媚。米诺本来生的就比其他同龄男子清秀。再加上小时候生过一次大病,以至于这些年体重再也没有长上来。
“沉木,咱这府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嘛,能拿出来让我瞧瞧嘛。”
“好的,公子。”
沉木带着米诺去了府上的一间小仓库,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奇珍异宝,白银黄金。一下子闪瞎了米诺的狗眼。
“这是老爷每年给公子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不多也不少。”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啊。”
“是的,都是少爷的。”
“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啦。”
不知道米诺从那里掏出一个麻袋来,直接一股脑把看起来之前的东西都放进了麻袋里面。装的差不多的时候,直接一个奔向沈之远府邸的动作。刚巧不巧还被米父看了一个正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米诺就已经到人家家门口了。
“我来给你家将军送礼啦。”
“你个逆子。”
米诺气死亲爹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