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他之荣幸。”
铜镜倒映着师徒二人的面容。
陌归尘唇线微绷,直直注视镜中人:“其实这人,你见过的。”
闻笺轻声道:“是么?”
陌归尘答非所问:“是谁不重要。”
话题到此,默契终结。
二人离开湢室,回到小筑。
闻笺放下碗羹汤:“趁热。”
陌归尘捧着汤:“你心口很烫,我查不出病因,你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掀起竹帘:“无甚大碍。”
说罢,便是走出去。
再回来时,手中端着盘青提,素白的指尖还挂着几滴清洗提子留下的晨露。
陌归尘记得闻笺的手劲儿很大,抓果盘时更是衬得骨节满是力量感,连那露出的半截手腕也是好看得紧。
莫名的……
他觉得这手差点装饰。
于是脑海里浮现出一帧帧怪异又邪恶的画面。
若是给闻笺扣上银链,锁起来,这样好看的手腕,使力挣扎得泛白,又绷出淡淡的青筋时,想来会更迷人吧。
似被那画面刺激到。
心尖那株沉睡许久的血色蔷薇忽而摇曳起枝叶,宛若十分赞同他的念头。
“想什么?”
桌面被人轻轻叩了一下。
陌归尘骇然醒神,对上闻笺清冷无波的眸,那人淡声催促道:“喝完,随为师去法器阁。”
陌归尘不情不愿一口闷。
“去法器阁做什么?”
二人前后走出小筑。
闻笺道:“既然参战,总归要有趁手的武器,时间紧迫来不及铸剑,你顶着旁的身份,自然也不好用你从前的本命剑,法器阁有柄剑,品相不比无双差。”
闻笺说罢,摘下腰间佩剑:“物归原主。”
陌归尘没接:“剑骨都废了,还握得起无双剑吗?”
“试试吧。”
听罢,青年斜觑自家师尊,小声嘀咕:“试试,什么都试试,你怎么不试试给我亲一下。”
“自言自语什么?”
陌归尘抬眸,盯着闻笺那张水色般的唇,猛地想起与小灵藕一起研究过的接吻画面。
他记得话本中那位摄政王,便是将自家欲筹谋清君侧的陛下囚于养心殿。
金尊玉贵的帝王,被精心打造的锁链镣扣桎梏在龙榻。
困在那方独属于他的牢笼。
深陷无人可救的欲海。
摄政王单手掐住小皇帝下颔:“太子殿下,当初是您脱了衣裳来求我,臣这才捧您上帝位,便迫不及待要卸磨杀驴?如此恩将仇报,未免太过伤臣心。”
那夜。
新帝的一双水色般的唇,被蹂躏得潋滟泛红。
哭肿了眼,也哭哑了嗓子。
陌归尘看着闻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