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自己出来。”
骨质吊坠微微发光,藏在陌归尘衣衫里面晃动几下,如在摇头拒绝。
闻笺手心拢出银光,灵力化作缕缕丝线,钻过布料缠缚吊坠,往外扯。
吊坠被缠得紧绷。
也没有让步。
骨质吊坠,慢慢渗出血珠来,殷红染上银丝,终于,闻笺因反噬而低声咳了下。
他霍然加大力度往外一扯。
倏地。
吊坠哀鸣震动,银光灵力轰然冲出,那阵巨大的光波直冲闻笺而去,斩断所有银线,也逼得人倒退几步。
闻笺默默闷下口中鲜血,错愕冷笑:“真是反了天。”
吊坠窸窸窣窣爬出来,趴在陌归尘领口处,探出小半颗脑袋,怯怯看闻笺。
闻笺摊手:“过来。”
对峙片刻,吊坠摇头,又重新藏了回去。
是铁下心要跟着陌归尘。
闻笺叹息,也罢。
权当是多件防身法器。
陌归尘醒来时,发现手臂的伤已痊愈,肌肤光洁如初,半点儿受伤痕迹都无。
奇怪。
他倒也没再多想,毕竟他身子特殊,一夜自愈也未尝不可能,再说,从前在魔界,神志混沌之际也做过不少自己事后全然不知之事。
习以为常了。
他抬手一挥,回到先前落脚的山林,又正巧碰见黄银从树下走来。
黄银这次难得没再纠缠他看伤口。
只是这人的脸色竟比昨日更显苍白,就那么一声不吭跟在他身侧。
受了欺负似的。
终于,陌归尘皱眉发问:“有人欺负你?”
黄银微讶摇头:“没有。”
陌归尘:“那你装什么哑巴?”
黄银:“不是你嫌我吵么?”
陌归尘:“……”
陌归尘:“那你最好别再跟我说话。”
“腹黑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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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别再跟我说话。”
这话音刚完,陌归尘干脆利落快步往前走,把黄银甩掉,叫她欲启的唇无奈合上。
旁边有同门弟子凑过打抱不平:“黄师妹,你管他那么多作甚?他这种人,自持仙尊弟子傲着呢,咱就别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无趣了。”
黄银:“他只是面冷心热,为我们取药受伤,只字未提。”
男弟子微微语塞,噎了声,将信将疑问:“你说那姓陌的为我们采摘灵草而受伤?”
“灵草难取,他伤势不轻。”
“此话当真?”
黄银微笑,没再回话,提步追上陌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