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京元满眼哀怨,敢怒不敢言地盯着谢拂。
“你老实些,就能少吃点苦头。”
谢拂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又道,“你且放心,不会太久了,至多三个月,为师的修为就能恢复了,到时候师尊就放你下峰,你想去哪儿玩都可以。”
不等曲京元开口,谢拂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间一变:“不许再去风月之地!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
“我知你心里有气,但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谢拂心里很愧疚,若非实在逼不得已,他也不愿如此,待他杀了魔尊,彻底剿灭了魔族,一定会给徒儿一个交代。
曲京元暗暗琢磨着,还三个月呢,就这双修的频率,自己能不能撑一个月都很难讲,除非谢拂给他灌点壮|阳药什么的。
哪知他怕什么就来什么,谢拂不仅给他炼制了壮|阳药,顺道儿把春|药都炼出来了,曲京元惊讶极了:“你怎么连春|药都会炼?!”
“医术上有记载。”
谢拂淡淡道,“再说了,炼药也不难。”
“……”
“你总爱哭闹,为师也不愿次次都绑住你的手脚,若服下此药,想来你能好受一些。”
曲京元的无语瞬间化作了六个冰冷无情的点。
他承认自己哭闹有伪装的成分,毕竟他不能助谢拂早日恢复修为,可绝大部分还是谢拂的问题,空有蛮力,没有技术。
谢拂这话说的,仿佛曲京元娇娇滴滴一样,还把锅全甩他身上了,也不照照镜子找找自己的原因!
“师尊不是很喜欢看书么,那有空不如多看看春宫图,好好学一学。”
曲京元恶意十足地挖苦他,“师尊是我玩过的男人中,活儿最差的!”
谢拂眉宇间黑气流窜,眉头皱得几乎能随机夹死一只蚊子,但还是克制住了火气,似笑非笑地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谢拂实则不是那种刚愎自用之人,既然徒儿指责他活儿差,他就当真下山买了些春宫图,私底下仔细研究,简直比学医时研究医书还要用心刻苦。
可人间盛行的春宫图,本就跟戏楼里常唱的戏文一样,参杂了不少人们对某些事情的憧憬,因此多多少少都有些虚构的部分。
谢拂万万想不到,自己都这把岁数了,居然还要学这种东西,更加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看脸红。
以他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总觉得春宫图上好多姿势都过分夸张,常人根本就无法办到。
出于对探究真理的好奇,谢拂到底还是在徒儿身上试了试,结果竟惊奇的发现,看似很夸张很离谱的姿势,徒儿都能做到!
有了春|药的加持,谢拂的修为恢复得很快,日日夜夜都沉溺在温柔乡里。
这些日子可苦死曲京元了。
任凭他想尽办法逃跑,就是逃不掉。
四肢都被铁链锁住,越挣扎,束缚得越紧,到了最后苦得只有自己。
为了让谢拂放松警惕,曲京元不得不装乖一点,不仅处处迎合,还主动取悦——但他笨笨的,取悦谢拂的手段太过拙劣,总容易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好在谢拂真是饿了,一点都不挑剔,反而兴趣盎然,俨然就是当个情|趣儿了。
此前曲京元还明里暗里嘲讽谢拂是头不解风情的蛮牛,空有体力,没有技术,直到谢拂一日比一日花样多起来,曲京元才突然害怕起来——但害怕归害怕,他还是佯装乖顺,不管是怎样羞耻的姿势,都尽量摆出来,让谢拂开心。
一心一意只为了能摆脱锁链。
终于在坚持了五天后,锁链被取下来了,曲京元不敢明目张胆地得意,只敢在心里欢呼雀跃,明面上装得更加乖顺,一口一声师尊,有时候还会甜甜地叫几声夫君,但谢拂每次都会露出晦涩难懂的表情,曲京元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叫他夫君,说来也是,谢拂压根没把他当道侣对待,无非就是助他修炼的炉鼎而已。
自己属实是不懂事了。
但他就是想恶心谢拂,不让他叫就偏要叫,床下叫师尊,床上叫夫君,叫得那叫一个欢快,声音渐渐从甜甜糯糯的,变成高亢的喊叫,最终沙哑到再也叫不出来为止。
曲京元忍辱负重,终于在某一日被他抓到了机会,山下来信,恳请谢拂下山除个邪祟,据说那邪祟是个艳鬼,剥下了妙龄女子的皮,贴在自己身上,然后夜夜出来勾引年轻男人欢好,往往一夜之后,就会吸干对方的阳气,令人丧命。
偏那艳鬼每隔几日就会换一张皮,让人难以确定她的真实容貌,又神出鬼没的,本事还不小,等闲之辈根本奈何不了她。
据说已有三名道士,五个和尚,陆续惨死在了此邪祟的手中,临死前都被勾引着破了身子。
谢拂原不打算出面,想命两个徒儿带人过去一趟,但思及他二人都年轻,正值气血方刚,恐那艳鬼以色来诱,虽说谢拂信得过徒儿们的品性和心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索性亲自前往。
临行前照例是恩爱缠绵一番,事后曲京元光着身子,汗津津地伏在师尊怀里,佯装关切地问:“师尊,会不会有危险?”
:把这个丑东西拉下去喂狗
“那你随为师一道儿前去?”
谢拂淡淡问。
“我,我去干嘛,我什么都不会!到时候别邪祟没除,反而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
曲京元才不去呢,去了就跟随军的侍妾似的,谢拂冲锋陷阵回来,还干|他一顿助助兴是吧?
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谢拂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