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技巧,全靠蛮力,此刻夹杂着冲天怒火,自然越发不温柔。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谢拂沉默得跟死人一样,也不让曲京元说话,用黄符封住了他的嘴,还用布条把他眼睛蒙住了。
虽然谢拂非常气愤,心里觉得徒儿很脏,很放|浪,但该干的事是一点没少干,一天十二个时辰,谢拂只给徒儿三个时辰睡觉时间,半个时辰吃饭休息时间,其余时间都被禁锢在师尊的怀里。
曲京元都懵了,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该这样啊。
以他对谢拂的了解,就算不把他用剑戳死,也该嫌弃他脏,而对他避如蛇蝎吧?
怎么还日日夜夜,将他禁锢在怀里?
看来谢拂是真不挑食啊,也是真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曲京元觉得惶恐不安,再这么下去的话,谢拂的修为很快就能恢复至巅峰,而在此之前,自己的身体怕是要垮掉了。
身体是复仇的本钱,他得保护好自己才行。
奈何嘴被封住,哪怕进食时,谢拂也残忍无情甚至霸道,不准他说话,一旦他试图说话,就会被满满灌一嘴的鸡肉粥,有时候也会是牛肉,鸽子肉做的粥,反正都是粥,因为粥是流食,相较于粳米和馒头,更容易堵住曲京元的嘴,也更容易消化。
曲京元比划手语,谢拂置若罔闻——或许是没看懂。可他又不太会写字,写来写去,也只会写谢拂的名字。
而且每次都用手指在谢拂的背上写,一来二去,谢拂也明白了,徒儿这是在向自己讨饶呢。
这就受不了了?
还早得很。
谢拂余怒未消,明明已经无数次地宽慰自己,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小徒儿从前不懂事,年幼无知,都是当师尊的没有管教好,自己难辞其咎。
可就是做不到毫无芥蒂,内心深处还是憎恨那些曾经染指过他徒儿的畜生!
恨不得一个个剁碎了喂狗才好!
谢拂将徒儿锁在了桌腿边,自己则是埋首奋笔疾书,抄了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试图消散积压太多的火气,可无论怎么抄就是不行——时至今日,他亲身体会了才明白,昔日徒儿为何不愿意抄清心咒了,竟是半点用也没有!
抄了也是白抄!
余光瞥见小徒儿跟没事人一样,盘腿席地而坐,跟开坛做法似的,周身围了一圈糕点水果,他也没别的爱好,寻常闲来无事就是吃,胃口很好。
谢拂握紧了毛笔,指尖都白了,瞥他一眼,淡淡问:“好吃么?”
“好吃呀。”
曲京元发明了一种新吃法,就是把两块糕点中间,抹层蜂蜜,再夹一片水果,然后捏紧了,一口包进嘴里。
“师尊这儿还有更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
谢拂看似询问,实则独断专横,根本不给曲京元反应的机会,就拖着锁链将人拉进了桌子底下。
谢拂很独断专行,哪都不让他去了,他不满,就一直抗议,各种闹,还说自己不是谢拂养的金丝雀!
“你确实不是一只金丝雀。”
谢拂淡淡道,“金丝雀没你这么吵,你这样的最多是只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