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突发邪念,把自己两根不安分的蛟根,放在谢拂的胸肌处,没规律地来回磨蹭,非常舒服,比魔尊给他寻来装饰龙巢用的羊脂白玉,翡翠,还有琉璃之类的精美物件好用多了。
虽然身下的人是二十年前的谢拂,但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曲京元也隐隐能摸索到腹肌的轮廓,以及渗出的体温,甚至是小腹下方隐隐传来的滚|烫。
“下去,你太过放肆了!”
谢拂蹙眉,不悦地伸手去推兔子。
哪知这兔子碰瓷,不过轻轻一推就哎呦一声,迅速把自己团成了球,骨碌碌顺着谢拂的腹部往下滚,直接碾压过不可言说之处,谢拂面色一红,瞬间呼吸急促起来,暴怒起身就要一掌打过去。
可旋即又想起兔子不禁打,自己这么一掌打下去,只怕非要了性命不可。
又一次迟疑,也又一次给了曲京元以下犯上轻薄师尊的机会,两只兔爪爪故意往谢拂的命|根上狠狠一掐,谢拂瞬间身体紧绷,发出了隐忍的闷哼。
“孽徒!还不快松开!”
“师尊好凶啊,吓死兔兔了,呜。”
曲京元学精了,不跟谢拂硬碰硬,打算来一招以柔克刚,知道谢拂不忍心真的打伤徒弟,索性跟他装起了天真无邪,满脸懵懂地问,“师尊是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啊?是大肉包子吗?还是大肉丸?”
“都不是……嘶,你听话,过来师尊这里。”
谢拂见兔子一脸天真懵懂,心肠又是一软,觉得孩子年纪小,脑子又笨,连马和驴都区分不轻,走路都能平地摔,不像装的,语气便放轻了些,几乎有些诱哄的意味了,“你最乖了,夜深了,不要再胡闹了,该睡觉了。”
这熟悉的语气让曲京元有片刻恍惚,脑海中也再度浮现出当初和谢拂在一起缠绵时的种种,那时谢拂很温柔,总是把他当孩子一样哄,哄着他把根本就吃不下的东西,满满当当全塞进嘴里,还直夸曲京元好厉害。
老男人花样又多,说好的无情道也不知道修哪里去了,看着清冷高洁,却又无比精通风月。
常哄着曲京元,说以后要生十几颗龙蛋,还说元元聪明又漂亮,龙角好看,龙尾巴也好看,生下来的龙蛋肯定各个都圆润可爱。
那时的曲京元只是有一点笨,不至于傻到连男人不能生孩子都不懂,就很严肃地跟谢拂说:“你不要把我当蠢龙,我是公龙,我不能生蛋的,再说了,要生也是你给我生,我可是堂堂魔界小魔君,让我给你生蛋,那传扬出去让我哥的脸面往哪里搁?”
毕竟魔尊经常耳提面命地教导他,只有他玩男人的份,没有男人染指他的份,还说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是不值一钱的牲口,不值得付出一星半点的真心,只有哥哥除外,哥哥是世间对元元最好的人,永远都不会伤害元元。
谢拂那时笑得很开心,也很会讲道理:“可我只是凡人之躯,生不出漂亮的龙蛋。”
为了让懵懂天真的蛟龙喜欢上生龙蛋的感觉,谢拂就施法用灵力凝聚成了一条珠串,每一颗珠子都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约莫十来颗,颗颗光滑圆润,提在手里非常有分量。
一颗一颗地塞进去,又一颗一颗地吐出来,有时候谢拂使坏,会使劲一扯,等小蛟龙哇哇大叫时,才边吻他,边压在他身上。
耳边的声音逐渐和记忆中的声音重迭了。
曲京元陷在了过去的记忆里,愣愣怔怔的,竟一时区分不清现实和回忆,鬼使神差就低头,在谢拂震惊又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一口就咬了上去。
隔着衣衫,他尝到了熟悉的滋味。
可却再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曲京元一阵怅然若失,竟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两爪还紧紧捧着小师尊,粉嫩的三瓣嘴,还咬着小师尊不放。
谢拂一阵气血翻涌。
这个孽徒!
:师徒之间相互威胁
等谢拂一把抓着兔子耳朵,将之提起,准备狠狠给他一顿教训时,却惊讶的发现,方才在他身上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软绵绵又毛茸茸的一小团,四爪微微蜷缩,看起来很是乖巧。
明明小徒儿身材清瘦,跟一截竹子似的,脆生生的,可变成兔子后,反而和原本的身形毫不相似,圆胖圆胖的,脸也圆乎乎的,粉嫩的嘴唇此刻微微张着,仿佛在梦里尝到了什么好吃的,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谢拂静静端详着手里的兔子,片刻后才暗暗叹了口气。
到底没对一只兔子动手。
深更半夜的,小徒儿好不容易闹够了,也闹累了,终于睡着了,若是再将他惊醒,就他那破锣似的嗓门,真叫嚷起来,只怕方圆几里的孤魂野鬼都能被他吓得抱头鼠窜。
稍作犹豫,谢拂把兔子放在了枕边。
刚阖眸没片刻,肩胛就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谢拂睁开眼睛,在夜色中眼眸明亮如星。
烛火已灭,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透了进来,如流水一般淌了满地。
借着这点光亮,谢拂侧眸去瞧小兔子,就见方才还蜷缩成一团的兔子,竟不知何时睡得四仰八叉,不仅圆润的肚皮朝天露着,连两条短腿之间的圆润毛球也清晰可见。
虽然徒儿此刻是一只兔子,但如此豪放的睡觉姿势,又是和师尊一道儿睡,实在不妥。
可被褥床单都脏了,谢拂只好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盖在兔子的腹部。
本以为这样一来,就能放心休息了,岂料这兔子睡觉实在不老实,小短腿乱踢乱踹,不是把衣袖踢开了,就是踹到了谢拂的肩胛,脖颈,甚至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