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她?那恐怕得看是什么事了,我觉得阿鸢很洒脱,如果只是小事的话她一定不会在意,但若是与她有关的大事…”
莫嫣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竹公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欺骗了她什么事,但我觉得你还是尽早告知她比较好,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希望自己被瞒在鼓里。”
“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更好。”
飞鸽传书
“小姐,阁中的传信。”
夜阑一脸凝重捧着一只鸽子推门进来,甚至都没有敲门,“急信!”
楚鸢伸手接过夜阑手中的信鸽,在它左足上看见一个不太显眼的红色印记,迅速拆下信鸽另一只脚上的信筒,取出信纸。
纸上只有两个字,速归。区别于平时的墨色,这两个字是红色的,鲜红,恍如鲜血。
“快去收拾,不重要的就别带了,快!”
楚鸢正色道,她快步走向汪府后院中洒扫的下人,“烦请帮我带句话给寒舟兄,家中有急事,我与夜阑先走一步,来不及与他当面辞行,万分抱歉,日后定当上门请罪。”
她拱了拱手,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先回了房间。
见状,夜阑不曾多问,轻轻颔首退了出去。
楚鸢心中默默盘算了一番,从此地快马加鞭回藏剑阁需要多少时日,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打算给自己倒杯茶。
她举起茶壶,手却莫名有些颤抖。
楚鸢抬起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稳住,倒茶。
茶水未曾洒出,她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正送到嘴边,却不知怎的将杯子摔了出去。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摊开又合上。
不过片刻,她便收拢了心神,蹲下身去捡茶杯的碎片。
“啊!”
手指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楚鸢蹲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猛的站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在纸上留下几个字,一手拎起方才收拾好的行囊,一手取下了挂在床沿上的断长生,口中疾呼:
“夜阑,好了吗?我们快走!”
一柱香时间后,两人已经狂奔在回藏剑阁的路上。
“小姐,我已经给冰河做了记号,他看到便会自行回阁中。我们走的这么急,你可有和竹公子招呼一声?”
骑在狂奔的骏马上,迎着呼呼作响的狂风,夜阑偏过头大声对楚鸢说道。“……”
楚鸢沉默了半晌,吐出两个字“不曾”
,“不过我有给他留信,事出从权,我想他会谅解我此番不告而别的。”
“是啊小姐,竹公子定能理解你,不必太过忧心。也不知此次急召我们回阁,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楚鸢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就在夜阑以为等不到她回答到时候,风中传来楚鸢细微的声音,仿佛要被风吹散一般。她说:
“我不知道,但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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