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柳。”
光之教堂
“林问柳。”
我打开门,谢意在门前,舱壁的灯影落下来,映出他的眉眼,他抬眼看向我,我心脏跳个不停,因为刚刚做的事情而局促不安,他的目光落在我脸颊。
“长官,有什么事吗。”
我问道。
“……我找到了一部分资料,之前在炸毁实验室基地发现的,可能你能用到,”
谢意锐利的视线在我脸边侧过,他稍稍上前,问我道,“林问柳,房间里很热吗。”
“脸怎么那么红。”
我扫见他修长的指尖,被他问起来,我的脸更加热,下意识避开他的手掌,朝后退了一步。
“长官,可能是刚刚洗完澡的原因,”
我说,连忙岔开了这个话题,不适应面对这样的慌张。
“您说的炸毁实验基地……是指南方基地吗?”
我问道。
谢意应一声,“两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了一批资料,听说你提交了新的申请,你要做的项目我大概看过了。”
“终端上的都被销毁了,这些是实验人员手写的……这些资料或许能够帮到你。”
谢意手里拿着的是一些纸质资料,边缘的部分已经被烧毁。
“谢谢长官……很感谢您。”
我接了过来,上面用的有德语也有法语,偶尔还混有拉丁语,拉丁语我并不怎么熟悉,可能要找张恒。
他来为我送资料,指尖碰到的温度仿佛在发烫,纸张似乎携带了体温,触碰的时候会感到温暖。
“……嗯,身体不舒服的话,记得讲。”
谢意说。
“我知道了。长官还不休息吗……已经这么晚了。”
我问道,眼角扫到他眼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失眠了。
“快了,林问柳,晚安。”
谢意对我说,他眼底注视着我的脸颊,视线从我身上收回,我回忆起我们在防辐舱上待的那一晚。
不知是那一夜的雨,还是因为别的。
我回到自己房间,谢意提供的实验记录在两年前,对方所提出的实验项目几乎和我们正在做的相同,很多数据有参考价值。
我找了纸和笔,笔尖沙沙地在草稿纸上留下痕迹,侧室的房间能够看见主卧的阳台,那里光秃秃的,只有机器人挂的几件衣服。
三百六十五天,大约只有五天能看见星星,我花了大概三个小时把数据整理下来,谢意已经提前为我分好类了,每一章都能对应下一页的内容。
我拿着那些资料躺在床上,上面的字迹大部分出自同一个人,战争前南方基地的科研人员,大概是以叛逆出名的赫离。
对方是哈德桑的师弟,由于政治主张不同早早的脱离了北方联邦政府,去了南方开创另一片文明。
谢意两年前去了南方基地做任务,那里已经被炸毁,现在是一盘散沙。对于长官的过去,我并不了解。
黑夜很快过去,变成倒影的白日,我大约凌晨五点醒来,待在这里总让我去想不该想的事情,我给谢意留下了纸张和录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