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拿手电筒往上照,顶上有不少横梁,横梁上缠绕着一根根粗大的藤条,藤条上爬满了蛇,滋滋地吐着信子。一条手腕粗的蛇悬下来,嗖地朝一士兵攻击。那士兵啊呀一声惊叫,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更多的蛇纷纷袭来,其余士兵纷纷朝顶上胡乱开枪,就连林居安也止不住拿手枪,连连扣动扳机。砰砰的枪声在这有限的密闭空间里激荡、回响,震耳欲聋。中了弹的蛇纷纷坠下,地面上躺了不少蛇的尸体。不一会儿,枪声停了。
一士兵说:“我没子弹了!”
其余士兵也纷纷报告说,没子弹了。
林居安举起手中的枪,冷冷地说:“谁让你们胡乱开枪的?”
他的枪口却还在冒着烟。士兵都看到了,却个个埋下头。
林居安继续说:“记住,今后的行动,一定听从我的命令,否则,”
他扬了扬手中的枪:“我毙了他!”
顶上还有蛇不断悬下来,士兵拿枪将蛇挑到两边的池子里,池子里传出像燃烧发出的滋滋声。有士兵拿手电筒往里一照,蛇只剩下森森白骨。原来,池子里的不是泥浆,而是强酸。那士兵正发愣,一条蛇突然悬下来,猛地咬住他左臂。他惨叫一声,右手扯下那条蛇,狠力一甩,那蛇像一根败草掉进池子里。一阵滋滋声过后,水面上浮起一条白骨。林居安紧急下令撤退,众人退回到泥路后。顶上的蛇才慢慢缩回去。
被蛇咬到的士兵仍捂着伤口在叫唤,一个较矮小的士兵说:“让我来帮你吸毒!”
他解开那士兵的衣服,只见左臂有几个牙痕,周围的肌肉有点红肿。
矮小士兵仔细看了又看,说:“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他问那士兵,是不是痛得很厉害?那士兵摇摇头说,现在不是很痛。他又问,手臂麻不麻?那士兵活动了一下左臂说,不麻!
矮小士兵说:“你根本没中毒!”
他捡起地上一条被击毙的蛇,拿手电筒照着细看几遍,说:“这是水蛇,没有毒性,被咬到不会致命!”
他又照了照顶上的蛇,对林居安说:“团长,这些全是水蛇,无大碍的!”
林居安问他:“你没看错吧?”
他说:“错不了!我父亲是捕蛇的,我小时候经常跟他出去捕蛇,很多蛇都认得。”
林居安不满地说:“你刚才干吗不早说?”
那士兵说:“刚才光线太暗,我还没看清呢,大伙就开了枪。我以为是毒蛇,也跟着开枪。”
林居安又问:“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些蛇赶走?”
士兵看了看顶上密密麻麻的藤条说:“上面可能有蛇洞,这么多蛇很难赶走。不过,只要咱们的动作轻些,不要惊动它们,它们也不会攻击咱们的。”
林居安下令,先在原地休息片刻。士兵找干燥的地面坐下,拿出食物吃起来。他们所剩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多,林居安要他们少吃点,少喝点。
“宝藏还没找到,省着点吃,省着点喝,别进得去,出不来!”
他说。
有士兵给林丰义和孙亮扔了小馒头。两人接过,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林居安似乎对林丰义有好感,挨坐在他旁边,问他:“当初是怎么逃离土匪队伍的?”
这个问题,林丰义早就想过。他说:“那天不是下暴雨吗?我们俩趁海飞涛躲雨不注意,便偷偷跑了。”
林居安点点头,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他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海飞涛已经死了?”
“死了?”
林丰义故意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
“嗯!”
林居安点点头:“他掉进深渊里死了!”
“那、那其他土匪呢?”
林丰义明知故问。
“其他土匪全被我们干掉了!”
林居安得意地说:“跟国军作对哪有好下场?你们投降是聪明之举。”
林丰义恭维道:“团长,您真了不起!”
林居安哈哈大笑:“要知道我是堂堂国军团长!”
突然,他记起什么似的,命令道:“都不要休息了,快起来,继续前进!”
一士兵抱怨道:“团长,我屁股还没坐热呢!”
林居安说:“金举文参加了共产党,他也看过藏宝图的,很有可能也来寻宝。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宝藏!”
不知为何,他一提到金举文,士兵均噤声,且面面相觑。这些士兵曾是金举文的手下,金举文平日待他们不错,他们对金举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