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轻了,”
萧楚于是把声压得更低,凑在他边上耳语,两人靠得分外近,快要抱上了,“我姐进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吧,”
裴钰推了推他,责怪道,“这处人太多了,你注意着些。”
“有分寸呢。”
萧楚往他脸侧亲,气息略重了些,“她今年管户部要多少?”
萧楚的吻绵密又潮湿,让裴钰低哼了几声。
“嗯……她是你长姐,这问题怎么自己不去问。”
他顺势亲吻到颈侧,头发扫到皮肤上叫人发痒,裴钰忍不住闭上眼睛,稍稍抬起了头。
旖旎缠绵的火只需要简单几个亲吻就能点起来,萧楚说话都凑在裴钰耳边说,气息都不怀好意地贴在皮肤上,要他心痒难耐又心潮起伏。
“想我了吗?怜之,”
萧楚轻咬了一口,沾着水雾的情话打湿了裴钰的脖颈,“我好想你,特别想你。”
裴钰忍不住去抱他,轻轻地“嗯”
了声。
“怎么这么乖,”
萧楚又吻他唇角,笑着问,“这两日有什么开心事儿?同我说说。”
二人缠绵悱恻得有些投入了,压根没注意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雀尾
“你们在做什么?”
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萧楚感觉到怀中人身子明显地一颤,随后立刻慌乱地推开了自己。
萧楚还撑在那根架子上,顺着声音看过去,那里站了个穿着朱色官袍的中年人,面色微愠,眉间紧锁着,正盯着他二人看。
裴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脑中惶恐地思索了方才裴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处的,又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
可他思来想去也无甚结果,最后只能无措地揪了下袍子,低声道:“爹。”
户部尚书裴广,也是如今的内阁次辅,清流党的一把手,他跟梅知节斗死斗活了大半辈子,虽说上辈子萧楚死得早,但大致也能猜到,以裴广为首的清流党最后成功把梅党给连根拔起了。
萧楚莫名其妙被他盯得身子一寒,于是站端正了些,挨在裴钰身边。
他心里只说:完了。
裴广面色看上去相当不悦,他正怒视着裴钰,话语里都窜着火气:“裴怜之,御前观猎时,你为何擅自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