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些读书人,有多少不为受害女子抱屈,还指责她们失了名节为什么不干脆去死这种灭绝人性的言论?
而最后,“一曲梨花泪,万人哭断肠!”
戏曲大师折柳先生,被文艺界的人们奉为了“曲圣”
,达到了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一位德艺双馨的大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一代最是风骚罢了。
好事临门
言官的叫嚷,承安帝可以不听。
但让西荣国看笑话,还被宝夏公主煞有介事地品评,那就让承安帝面上无光了。
“公主,这是大闽内政,西荣不好妄加议论和干涉吧?”
承安帝正色指出。
“陛下,宝夏没有冒犯之意,只是感慨于大闽王朝对臣下的仁慈和宽容。在我们西荣,官员贪污十锭白银,就得受一百鞭。贪污十锭黄金,就是死刑。而谁要是敢随意杀害我西荣女子,定然要以命来抵。大闽女子好不可怜,十多条人命和数十个女子的幸福,还不及您贵妃叔父的一个侯位,真让人感叹!”
“公主此言言重了。”
“言重?不尽然吧,本公主在敬天府这些日子,也没少关注这桩案子。朝堂之上,包括圣人在内有谁真正关心过那些女子如今境况如何?争来争去围绕的都是岳卿侯、萧贵妃。若不是张状元死谏、言官集体抗议,想来圣人连岳卿侯的爵位都不会动。如此仁慈,真让宝夏大开眼界!”
承安帝面容严峻。
这个宝夏公主,今日明显又是来挑事的。
但这事也不好完全不作理会,他可不想让别国都嘲笑他是个昏君。
可该怎么回答,也是承安帝要好好思量的。
“公主殿下,大闽和西荣国情不同,你不能用你们那里的标准来要求我们,正如你们不会高兴我们肆意对西荣指手画脚一样。”
吏部尚书崔行站出来说道。
“如果本公主没有理解错误,崔大人的意思是在你们大闽,女人可以随意奸~淫杀害,不用付什么代价?”
崔行被噎住了,却还是连忙解释道:“本官并没有这个意思,宝夏公主又何必要曲解我的意思?”
“不管你们说的做的再如何冠冕堂皇,展示出来的就是如此。”
宝夏公主哼笑,“或许大闽女子早已习惯了被你们男人这样对待,但我是西荣公主,这种事情看不惯。也难免会多嘴说几句,陛下就别跟宝夏计较了吧。”
承安帝心中愠怒,却也不好发作。
朝内朝外,现在就连西荣公主都掺合进来了。每天挨个儿地给他不痛快,谁都要来说他几句。被这么搞来搞去,承安帝对那岳卿侯也是厌烦上了。
西荣公主找了一波茬,满意地走了。
只留下承安帝独自憋屈。
学士府。
万九洲一早就咣咣来敲门了,秋伯刚给他打开门,他就迫不及待钻进来了。
“万公子,你这是?”
“秋伯,杜兄呢,我找他可有重要的事儿。”
“公子在后院练剑呢。”
“那我去找他。”
万九洲也不等秋伯一块,提着衣摆就去了。
他跑得有些匆忙,恰巧五姐杜婉言端着一叠点心从拱门后出来,两人直接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