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汐糟心地摇摇头,“我还宁愿平平静静地过完三年高中生活呢。”
白希道:“也别这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高二这年过的闹腾是闹腾了点,但你好歹收获了宁神这麽个绝世男友,光凭这点你不知道在多少人眼里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姜晏汐赞同地叹了口气,“好吧,也就这麽一点是值得欣慰的了。”
白希托着下巴,嘟囔了一声,“唔,那你笔记和书本都被人毁坏了,现在大家都到複习阶段了怎麽办呀?”
“哎,只能从头来过喽,大神虽把书借给我了,但书上比我还空白,完全不像是个学霸该有的课本。”
姜晏汐无奈抚额,一脸郁结,最近的她不仅要赶学校里的课程,还要把高一的知识错题重新整合,想想就心塞。“我原本还打算下学期报考美国大学sat和雅思托福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哎,别想那麽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就和大家一样,走高考这条道路,虽然不能和宁神一起去美国读书,但在国内不还有我们这群老朋友嘛!”
姜晏汐笑了笑,但她现在为自己担心的是,虽然她现今记忆力衰退的不是很明显,但功课上已经感到有些吃力,长此以往,她怕自己对高考的强度力度会吃不消啊。
“你刚刚不是说大神也要过来的吗?人呢?”
白希往奶茶店外张望了一下,问道。
“不知道,应该快到了吧,我先帮他点一杯好了。”
姜晏汐亦不解地摇摇头,擡手沖服务台的侍者招了下后。
另一边,学校艺术楼后面的清冷花园里,陈锦缘一脸疲惫,眼底泛着淡淡的青灰色,按照手机上指示的地址,绕过圆廊,通入竹林里。
男子的背影清隽携永,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疏离而淡漠,在萧萧竹雨中恍若世外仙人。
陈锦缘盯着男子不自觉的发呆愣怔了片刻,许久,才慢慢踏着鹅卵石道路走近,“你……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她的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期盼,似乎还抱有一丝最后的幻想。
沈南洲缓缓转过身,对上陈锦缘,目光悠长而深远,像是一潭古井的深水,冰凉而刺骨,冷漠的没有掺杂任何情感。“不知学姐这两日过的如何,想必来自学校和家里的压力不小吧。”
网上的那篇造谣帖实际上就是陈锦缘发布的,沈南洲查到后好心地给夜宜修和学校各发了一份,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讲的便是这番道理了吧。
陈锦缘闻言倏地瞪大了眼,“是你!”
这两日她先是在学校里被校长找谈话,在高三最后三个月的紧要关头里被下了处分,如今正焦急着如何在高考前尽快撤销处分,以免在填志愿时会有高校因为她档案上的黑点而拒收。
在学校里忙的已经足够糟心,回家又听闻父母说起家里的公司莫名其妙遭到夜氏集团的打压,恶意收购走大量股票,如今意境是濒危大厦摇摇欲坠,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做的!
沈南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只是在中间小小的帮助了一下,真正动手的可都不是我。”
说来夜宜修的效率也是够快,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陈家折腾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陈锦缘惊恐地注视着他脸上魔鬼般的笑容,愤怒地大喊道:“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麽!”
“呵。”
沈南洲轻嗤了一声,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削过,“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学姐到底想做什麽!”
“从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挠的人不疼不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惜你偏偏不长记性,自找死路。你要知道,从你招惹上静姝的那天起,这就是你唯一的后路。”
“今天找您出来,也是想最后的警告一次,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到了那个时候,可不仅仅是借刀杀人那麽简单了。”
“学姐还是好好专注学习吧,不然我怕到时候国内没有一所高校敢收您这样的学生。”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掌管她的生杀大权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麽简单。
陈锦缘不敢置信地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揭斯里底的表情,再也没有她往日笑话的高贵典雅,“我到底做错什麽了,要你这样对待我!她姜晏汐又有哪里好,要你这样心心念念!”
沈南洲斜晲了她一眼,目光就像看空气里的尘埃那般不屑,一秒都不多加以逗留,就快速的掠过了,“她哪里都好。”
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沈南洲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离开了。
只留下陈锦缘在凄清的竹林里悲凉的大喊。
沈南洲走出艺术楼后,才到学校的奶茶店赴约,彼时白希因为有事离开了,只有姜晏汐还坐在角落的座位里,埋头认真的记着向白希借来的笔记。
他很轻的来到她对面坐下,桌上已经为他点好了一份咖啡,冒着蒸腾的热气。
姜晏汐擡眸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你来啦,刚给你点的,现在这个温度应该刚刚好,你先喝,我这里还差一点就写完了。”
沈南洲亦笑了笑,“嗯,你慢慢来,不急。”
岁月祥和,静好如斯。
……
时间平稳的过着,然而在五一劳动节假日时,姜晏汐的家里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外公,你……们怎麽会想着一起来?”
姜晏汐端着水放在两人身前,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停在洛伊身上时不可抑制地停顿了一下,充满惊异,在她印象中实在不记得这两人有任何瓜葛,今天见两人走到一块,莫名觉得世界好像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