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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葙冷笑了一下,嘲讽着自己的愚笨,若不是自己太自信了,怎么会没有确认一下裴墨阳是不是真的被控制呢?“裴墨阳你便就真的甘心做这狗皇帝的走狗吗?他利用你做了那么许多丧尽天良之事,你便就一点也不气吗?”
看着裴墨阳没有被控制,便就起了蛊惑人心的心思,“若非是他冒名顶替了赵弦歌与你相认,如今这皇位便该是赵弦歌的,自然你也能与赵弦歌恩爱白头,这一切全都是他,是他的自私导致,你便就不恨他吗?你不是怀疑过赵玄朗的所作所为吗?你现下不是查的很清楚了吗?他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你如何还能原谅他?若不然你我二人联手杀了他如何?让赵弦歌来做这个皇帝,自然一切就在你的控制中了不是吗?”
“身为臣子,听君之命,忠君之事。”裴墨阳十分官方的回答了赵靖葙的问题,却没有任何的面色改变,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心中在想什么。
“裴墨阳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狗皇帝害的你心中挚爱之人不能言语,身中剧毒,还让你们被迫分离,不得在一起,你就一点不气愤吗?”赵靖葙开始急了,指着赵玄朗歇斯底里的怒吼,挑起赵玄朗和裴墨阳之间的矛盾。
“你可莫要忘了,方才赵玄朗可是想着要你性命的,你为他做了那么许多,他都不曾对你有半分仁慈,我真的替你不值,更是替赵弦歌不值。他为你做了那么许多,到头来你却能说抛弃便抛弃,还站在这个狗皇帝这边。”
赵靖葙越说越激动,回过头看着裴墨阳当下的表情,依旧没有放弃自己鼓动裴墨阳的心思,“你便就算不为了自己去杀他,也该为了赵弦歌去杀了他吧!是他抢走了原本该是赵弦歌的一切,若没有他,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你不是也能和赵弦歌厮守终生不是吗?”
赵靖葙眼神游移了一下,带着邪笑的看着裴墨阳,“还是说裴少监你的心中更在乎的还是这个狗皇帝,而非是赵弦歌呢?”
看着裴墨阳带着恨意的眼神,脸上依旧冰冷,没有任何的改变,赵靖葙笑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激将法对裴墨阳是有用的。“裴少监,现下就你我二人联手的话,狗皇帝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艘船,裴少监还等什么呢?难道裴少监还想看着赵弦歌受到这个人的迫害吗?难道裴少监真的想要失去赵弦歌吗?”
裴墨阳的心中掀起了波澜,钳制住赵靖葙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却也就是这个时候赵靖葙挣脱了裴墨阳的束缚,抢过裴墨阳手中的剑,朝着赵玄朗跑了过去。身边的梅花卫想要动手的,可身上却没有半分的力气,手中的剑也掉落在了地上。
赵玄朗也感觉有些眩晕,身子跟着摇晃了一下,裴墨阳眼前黑了一下,看着赵靖葙的举动,本能的跑了上去,挡在了赵玄朗的面前,抓住了赵靖葙刺向赵玄朗的剑。
只是赵靖葙的剑还是刺进了裴墨阳的心口处,疼痛的感觉让裴墨阳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脚将赵靖葙踢开,一下子蹲了下去,手掌撑地支起整个身子,冰冷的眼神盯着赵靖葙,哪怕受了伤,眼神还是能让赵靖葙感觉到畏惧。
赵玄朗蹲下身子扶住了裴墨阳,眼神中全是惊恐和担心,看来心中还是十分在意裴墨阳的,手搭在裴墨阳的心口之上,“墨阳,你觉得如何?”
裴墨阳只是摇头,伸手将剑拔掉,丢在了地上,在赵玄朗的搀扶之下缓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一幕赵靖葙却笑了,“裴墨阳你算是个什么男人?游走在两个人之间,连自己究竟在意谁都不知道,一边霸着赵弦歌不放,一边又为了赵玄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悲,可叹啊!”
赵玄朗不再隐忍,眼神发狠,抓起一个杯子砸在了木板之上,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便从水中飞了出来,全都带着面具,所有的刀全都架在了赵靖葙的脖子上。
赵靖葙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群人能够在水中闭气这么长的时间,哈哈的笑了出来,这算是自己嘀咕了赵玄朗的智商了吧!
“我输了”赵靖葙没有了任何的挣扎,手都瘫软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杀了他”
在听到赵玄朗这三个字的时候,赵靖葙笑了,十分的放肆,“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活吗?这一船舱的东西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从你踏入的那一刻开始你便中了毒,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是百转千回演变的剧毒,我叫它求生不得。”
赵靖葙笑的越发的放肆起来,“你觉得你当真赢了吗?就算是我输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我无法报仇是我的无能,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赵靖葙的笑容没有消失,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赵玄朗看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没有丝毫畏惧的感觉,反而闭上了眼睛。
赵玄朗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浑身酸软,连带着裴墨阳一起跪在地上,一口鲜血突出,一阵眩晕袭来,赵玄朗回头看了赵靖葙一眼,就算他不相信赵靖葙,可是自己没有解毒之前,这个赵靖葙也绝对不能死,在刀要砍下赵靖葙头颅的那一刻做出了阻止,“住手,将他关入天牢。”
话音一落赵玄朗直接倒在了地上,裴墨阳没有支撑跟着倒了下去,这让一旁的人心急如焚,扶起赵玄朗和裴墨阳便乘坐小船离开,只能按着赵玄朗最后的吩咐,带着赵靖葙离开,将他压入天牢。
看着圆月挂在天空,赵靖葙笑了,不知道说是无奈还是开心,被束缚的双手偷偷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枚信号弹,拉开了锁扣,放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