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客人都可以定到这般高级、隐秘的包间?”
“谁叫这位客官给的多呢。”
他神色自然地答道。
“三楼平日生意如何,给的多的客人还要走那么昏暗、狭窄的檐廊,没人提出不满吗?薛老板,你这服务可做得不够好啊。”
沈醉再添一把火。
“若是薛老板觉得在这儿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本王不介意与您在府衙小叙。”
一听这话,薛老板面如土色,哐当跪倒在地,“我说,我说……”
谁人不知那府衙,嘴硬着进去,腿软着出来。
据他交代,死者姓张,全名张三,是茶馆的常客,在临街经营一家当铺,生意做得不错,经常能淘到些稀罕玩意。但性格张扬,最近逢人就显摆他别在腰间寸步不离的那块新宝贝——一枚云纹金镶玉佩。
“还有呢?”
沈醉继续问。
薛老板惊慌地抬起头看向他,满眼真诚,“没有别的了,王爷,小人只知道这些!”
“那他来你这茶楼是做什么的?”
薛老板一愣,而后干笑两声,“自、自然是喝茶了,来茶楼还能是做什么……”
“喝茶,需将外衣也脱掉吗?这茶道,闻所未闻。”
沈醉不屑一笑。
“可、可能是喝茶喝热了吧……茶嘛,热气蒸腾……”
他还在挣扎。
沈醉最讨厌这种挤牙膏式的招供。
见他一直不说实话,还在打太极,沈醉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便招呼了早已集合到此的王军,“全都带走。”
薛老板见他动了真格,又急忙张嘴道:“我说我说!”
他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想着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业即将毁于一旦,便浑身瘫软,痛哭流涕。
“正如王爷所料,三楼是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场地,张老板就是常客。”
“继续。”
“今日张老板来后不出半个时辰,有一女子来找他。”
“那女子现在何处?”
“不知。发现张老板遇刺时,就只见那黑衣人破窗而出,屋内再无他人。”
“可还记得那女子长相?”
沈醉嗅到一丝线索。
薛老板向后瞥了小二一眼,小二忙答道:“记得,那女子长相实是特殊,若是再见,小的一定可以认出。”
小二回忆道:“那女子皮肤黝黑,鼓额头、塌鼻梁、小眼睛、厚嘴唇,面中还长着大片红色胎记,说是来找张老板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将她带去茶室后我好奇地偷看了两眼——一见到她,张老板开心的很呢!这也是奇怪了,之前来找他的女子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倒是出乎沈醉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