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突然压不住火气了呢?
岳绒也有些哭笑不得,摸摸张繁的头,“你爹是个好丈夫,好爹爹。”
张繁听着笑眯了眼,点点头。
钟毓捻捻眉心,冷静了下来。
他方才的话确实偏颇了。
岳绒确实只在他面前那般笑过。可他又忍不住会想,她这般冲他笑是不是只因着那只鹅的威胁?如若她的攻略对象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会冲别的男人这般笑?
这种想法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一同走百病的人都注意到了。
钟永家的见所有人都半遮半掩地看着岳绒和钟毓那边,干脆过来拉了岳绒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忍不住低声道:“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你倒是往里面多套几件衣裳啊!”
岳绒:“……”
她还真没想到……
她讪讪道:“我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冷。”
钟永家的拽了岳绒,“跟我走。我专门多带了一个袄子,就怕孩子冷,想着到时候给孩子裹上。现在正好给你用。”
岳绒眼睛一亮,千恩万谢之后抬脚就跟着钟永家的离开,看都没看钟毓。
刚褪下大氅的钟毓看着岳绒远去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将一切看在眼里张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自家哥哥问的时候只摇摇头。她本以为钟大人跟钟夫人不过是岳链换亲下无奈所为,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如此。
岳绒遭了冻,晚上再被邀请去走百病的时候,果断干脆地拒绝了。
可王婆子和钟永家的却不放过她。
“走百病,可是要的。求得就是一年无病无灾,百病不侵。什么都能省,就这个可不行!”
岳绒挣扎不得,只能可怜巴巴地跟在两人身后。
半路遇到钟毓便冷哼一声,也不理他,趾高气昂地走开。
钟毓又想叹气了。
知道的太多,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徒添烦恼罢了。反正除服之后他就要去京城,而岳绒会留在这边,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余光看到那只大鹅亦步亦趋地跟着岳绒,他目光一凝,上前一步拦住大鹅的去处。
大鹅突然被拦,着实有些吃惊。
平常,钟毓可是十分嫌弃它的。它想靠近蹭蹭他的气运,他却不是赶走他就是踢开它。如今,竟然主动接近它了!
它兴奋地扑闪着翅膀,扬着脖子“嘎”
了声。
钟毓见它这副模样,皱了眉头还是往后挪了两步。他根本听不懂它说得什么,岳绒是怎么跟他交流的?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番大鹅,到底没说什么。
被王婆子和钟永家的带到镇子的城门的时候,岳绒诧异无比,“咱们要进去吗?不过城门已经上锁了吧?进不去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