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
钟文霖怒声道。
钟宏刚要说话却被躲在他身后的王婆子拽了拽,张张嘴隐了五百两的事儿,只低声道:“就是彦从兄还在世的时候,欠了王老汉五十两银子,王婆子带人来讨要,毓侄儿却没钱还。”
岳绒却突然插嘴,“唉,毓郎也不是不还,而是欠五十两却要五百两,还不上就要霸占我们家的宅子,这可是私放印子钱!是要坐牢的!”
几句话将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让王婆子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气得王婆子直咬牙。
“胡闹!”
钟文霖生气地用拐杖敲了敲地,“乡里乡亲的,王婆子你竟然敢这般欺负人,是觉得我们钟家没人了不成?”
王婆子吓得脸都白了。
秀才村八成都是钟家人,她一个外来户要是得罪了钟家族长,怕是立马就会被赶出村子。
“不是不是,我不过是开玩笑,不敢……”
岳绒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不是啊,是王婆子想进钟家门呢?还说要当毓郎的长辈。”
“你放屁!我撕了你的嘴!”
王婆子气疯了。
岳绒一改方才手撕王婆子的彪悍,弱弱地躲到钟毓身后露出小脑袋瓜,嘴还叭叭个不停,“这人怎么这么凶?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大伙儿都听到了的。”
钟文霖看着这场闹剧,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够了!”
镇住众人,他才看向钟毓,语气温和了些:“毓哥儿,你爹虽然去了,但账不能算了,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钟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外来人。但你放心,我也会给你主持公道,不会苛待每一个钟家人。”
说到最后,竟然铿锵有力,惹得有些村民连连点头。
这才是干大事儿的料啊!
岳绒连连感叹,跟钟文霖比起来,钟宏这个村长且得练呢。
钟毓却丝毫不受钟文霖的影响,冷着脸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岳绒就知道该是她登场了,双手鼓掌叫好:“族长爷爷说得真好!要是没有族长爷爷,我们可不是要被王婆子欺负了去了?不过,五十两我们也不能给!”
众皆哗然。
在他们看来,钟毓他们只用还五十两银子,是占尽了便宜,竟然一个铜板都不想出!这就过分了。
“好感值+5,现有好感值-381。”
系统的提示音一出,岳绒立马笑了,她果然猜对了钟毓的意思。
想来也是,这欠条本就来得稀里糊涂,就这般还了那可真是憋屈。
她可怜兮兮地攥着帕子抹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族长爷爷,您还不知道吧?那五十两银子早就被王婆子抢回去了!就是昨儿的事情!我让福顺拿着银子去镇上买米,回来的时候王婆子就强抢了福顺剩下的银子,足足有八十两!算起来该是她还我们银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