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脑袋反应过来,身体就猛然冲了上去。骆央央一把钳制住它的大嘴往里看,就见巴掌大的绿色小纸正成团状窝在舌头上。
伸手就要往它的嘴里掏去,可谁知还是慢了一步。见有人靠近,大狗直接一咽然后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它歪着脑袋哧哼了两下鼻子,似是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骆央央也顾不得和它生气,直接使劲把它飞快抱了起来。
着急的跑下楼,怕王姨担心,骆央央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喘着粗气坐在驾驶座上,她抖了抖发酸的小臂,又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把车子启动起来。
赶到宠物医院已是半夜十点,骆央央慌里慌张的终于赶在十一点下班前看了医生。
直到听到那句没啥大事骆央央才终于放下心来,怕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她赶紧交了钱离开。
到家一人一狗收拾好已是午夜,骆央央看着一路小跑到床边躺倒的满满忍俊不禁。本该要教训几句的,但一开口还是没说什么重话,“医生说我们满满身体棒棒,那铁胃可是不一般呢。”
撸着狗头,骆央央慢慢眯上眼睛。嘟囔着的话语慢慢没了声音,“所以一定要乖乖睡觉,六七个小时就能消化干净啦”
“骆央央!”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惊得一下从书桌上抬起了头。
被扎的高高的马尾辫随着主人的动作一弹一弹的,露出张白皙干净的小脸。似是还没清醒过来,她慢慢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啊”
了一身。
似是那刚刚睡醒的猫,举手投足间都慵懒极了,惹得周围轻笑一片。
而这更是惹得站在讲台上正在讲课的黄志更为不爽,他刚要发火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一番,就见班里那个尖子生举起了手。
怕出事,黄志压住火气走下讲台。知道其和其他学生不同,他低头像桌上看去,随后才放松下来拜拜手示意他可以去洗手间。
‘直接去不就行了’,黄志心里咕哝着,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一个残疾人。
经过此番,生气的脸是再也挂不住了。黄志清了下嗓子,摆出威严的样子。“大家都要像言知同学学习,虽然人家身体不便但依旧很是尊重老师。”
教棍指向那个还一脸懵懂的女生,“骆央央,尤其是你,多像人家学习学习吧!真懒得说你,人家不怕你睡觉打扰到学习就算了,竟然还敢嫌弃人家不愿和人做同桌。”
还处在茫然中的骆央央根本就听不懂在说什么,她无意识的转头看去四周,就见有个人正背对自己向后门走去。
他的个子很高,看起来却有些消瘦。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慢慢扭头转过来的视线一下就撞了过来。
那双眼睛淡淡的,见有人在看,他轻轻抿唇露出浅笑,圆圆的酒窝登时出现,让他看起来更显温和,好似并不在意老师说的话。
“言——知?”
骆央央轻声嘟囔着,过了好半响才终于反应过来。
在上一个梦境的最后,因“死亡”
吓到的她说了好几句不要坐在这里时,旁边的主人公就叫言知来着。骆央央只记得自己嘟囔的话被停电赶来的老班听到了,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再也记不得了。
好家伙,这梦还是连续剧啊
第二张便利贴
下课铃刚过,骆央央趴在手臂上看着言知的方向若有所思。
经过一整节课的整理思绪,她已经清楚知道了这个梦境完全拷贝了她的高中时代。
教室、老师、同学好像都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唯一有差别的是那个叫言知的男同学。
虽然有些同学她记不住名字了,但对上脸之后一会儿就能慢慢想起来。而对于言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梦里的木子和之前一样,还是和她关系很好。“阿央,你别搭理光头黄。他刚来咱班,肯定想立一下威严,昨天体委不是也被他说了一通。”
见她还是心不在焉的,李木子便强硬的转了话题。“今儿都立冬了,距离迎春晚会都不到俩月了。怎么样,考虑好上台表演了嘛!”
“你去吧你去吧,咱上去露一手杀杀他们的威风,免得别班总说咱班学习学习不行才艺才艺也不行。”
李木子看着文艺委员比出的大拇指夸得更起劲了,“你去嘛去嘛,就当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继续扮可怜,李木子演的越发起劲,话里带上了几分真心。“还有那个混不吝的李树也会表演节目,你也知道他一直自诩琴技是一中之巅。阿央你给他炫一把挫挫他的威风,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噗呲笑出声,骆央央被逗的直起身子。好友口中的李树是她们的学弟,作为一进校就成为风云人物的高一学弟,同为李家人且是其堂姐的李木子被那些来打探消息的迷妹们搞得不堪其扰。
身高一米八几的少年总是一副别人少了他钱的拽拽模样,无奈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好看,又弹得一手好钢琴,所以就算是说话欠扁也总是有人飞蛾扑火的去告白。
高中时代的骆央央其实和李树并没什么交集,后来二人有了交集还是因为在同一个大学,可也仅仅只是普通学姐学弟关系。
但看着李木子一副愤愤不平的可爱表情,心底难得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行吧,正好我也想仔细看看那张俊脸到底有多帅。”
知道是在梦中,骆央央说话越发大胆,“嘿,到时候要是瞧对眼了,可还得劳烦姐姐给妹妹我介绍一下啦。”
她搂着好友的胳膊逗她,“近水楼台嘛~”